胡之孝觉得这一路上他都不会寂寞,小姑娘自不必说,爱说、爱笑、爱热闹,没成想,同泽也是有故事的人。
明明喜欢人家,喜欢到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却不计较对方是否喜欢他,或者还颇有耐心的等着对方发现他喜欢她,甚至在自己无法成为郡马的情况下,还能义无反顾的投注感情。
祖父和父亲从小就教导他,凡事顺势而为,不为不可违之事,而今遇上同泽逆流而上,他觉得很新鲜。
“同泽?”
听到萧靖灿的喊声,同泽警告地看了胡之孝一眼。
胡之孝心领神会,“放心,你知、我知,萧靖灿不知。”
同泽推门而入,“怎么了?”还不忘把胡之孝关在门外。
“后颈好痒。”
“我看看,”同泽将萧靖灿的湿发拨开,就看到了她后颈上的红包,“没事儿,被蚊虫叮咬了。同行,拿消肿的药膏来,沐扬,出去买些驱虫的香包。”
“是,公子。”同行和沐扬异口同声。
同行很快取来药膏,同泽轻轻为她涂抹,“好了,把头发擦干再睡,嗯?”
“知道了。”
“我们不急着赶路,明早多睡会儿。”
“嗯。”
“晚安。”
“晚安,同泽。”
这个黏糊啊,同行看他家郡王的眼睛都能拉丝了。
两人从萧靖灿的房间出来,胡之孝还在门外晃荡。
“不睡吗?”
胡之孝答非所问,“不错,沐扬都听你差遣了,他可不听我的话。”
“无聊。”
“对呀,我真的很无聊,一起喝酒吧?”
“不喝。”
“是不是酒量不行?”
同泽是担心萧靖灿忍不住酒香的诱惑,“不喝。”
“无趣。”胡之孝撇撇嘴。
“睡了。”
“同兄?”
“嗯?”
“如果满腔深情最终付诸东流水,你会遗憾吗?”
同泽与胡之孝交浅不想言深,但胡之孝却总有本事问到他的心之所想上,“会。”
“呵呵,”胡之孝正视同泽的眼睛,“虽有遗憾,但日子还是照样过,无非将她放在心底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