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很重,看起来病的不轻,“喝药了吗?”
“喝了。”
“以前是怎么过的?”
“看书呀,写字呀,画画什么的,偶尔也弹琴,不过这次出门没带琴。”
“哦,”没想到小姑娘还挺全能的,“都看些什么书?”
“哎,快别提了,一提起看书,我就头痛,同泽,你坐过来。”萧靖灿在矮案旁跪坐下来,是标准的淑女坐姿哦。
同泽挑挑眉,自然而然的在她身旁跪坐下,拿起书案上的书,是一本《本斋集辛子赏录》,是赵国贵女要学习的诗词赏鉴类书籍。
“是娘亲让我学的,我很不喜欢。”
“娘亲?”
“我的亲生母亲呀,她是赵国人哦,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从四岁起就随娘亲学习了,但说实话,我真的学不好。”
“呵呵呵,哪里学不好?”
“哪哪都学不好。”
“调皮。明明你的字写的就很好。”
萧靖灿翻白眼,“这是罚抄罚出来的。”
同泽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学不好这些没关系,琴棋书画本就是用来陶冶情操的,一个女子安身立命的本事儿在于心境与见识。”
“娘亲也是这样说的,但琴棋书画她还是会逼着我学呀。”
“哈哈哈……你的娘亲有大智慧。”
萧靖灿不高兴了,“我是让你来安慰我的好吧?”
“想让我怎么安慰?”
“那,这首词,你帮我写出赏鉴之语。”
“然后呢?”
“我照抄一份,就可以交差了。”
“哈哈哈……好。”
“同泽,你太好了。比我二哥好多了,我让他帮我写,他总是推三阻四的,说什么如果让娘亲知道了,他的形象就毁了,就不能替我背锅了。都是借口。”
“我写可以,但你要陪我。”
“好,没问题。”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就各干各事,萧靖灿拿过一本《西土见闻录》看的津津有味,即便时不时的用手帕擦拭鼻涕,仍掩盖不了她举手投足之间的美感。
这样的萧靖灿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