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敬百无聊赖的坐在戏楼里听戏,其实比起听戏,他更喜欢听曲儿,奈何沈老爷子不乐意,甭管他去哪家教坊,前脚一进去后脚沈老爷必然出现,耳提面命的将他教训一番,将他的面子折的彻彻底底,这样一来,他哪还有心情听曲儿?
听戏,至少能落个清静。
当然,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老爷子平日里这么忙,到底哪里来的闲工夫盯着他的行踪呢?效率堪比荣恩阁。
想到此事,他气呼呼的换了个姿势坐,抬眼看见随从直勾勾的盯着戏台看,一脸向往的表情,他气更不打一处来,刚要出言刁难,雅间的门帘被掀开了,被派出去跟踪徐行和杨知毓的随从回来了。
他立即坐直了身体。“怎么样?他们去荣恩阁了吗?”
那随从如实交代自己看到的一切。
沈子敬听后惊讶不已,“你说徐行跟着她走了一路?”说完赶紧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要笑不笑道:“不得了了,徐大侠居然不当圣人了。”
房内四个随从都朝他头来疑惑的目光。
沈子敬则拿起桌上的折扇,起身匆匆往外走,边走边道:“快带本公子去见他们,这回我也得让徐行尝尝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儿。”
所以杨知毓黯然神伤,回到客栈把自己关在屋里闷了半天,悲伤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徐行,想也不想便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然后门外传来沈子敬压低的声音,“杨姑娘,我是子敬,你不告而别令我好生伤心呐!”
杨知毓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未免他继续胡言乱语,忙开了门。
入眼,是被一身藕色夹袍衬的面冠如玉的脸庞,笑的含羞带怯。
一个大男人穿这么娇嫩的颜色,若非这张脸长得极好,杨知毓定要一拳将他打出去。
她扶着门犹豫片刻,伸手请沈子敬进门,“你怎么来了?”
沈子敬跟着她到桌边坐下,伸出右手在左手的袖口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锦盒,献宝似的拿到杨知毓面前,“我今日在街上看到这对耳珰特别衬你,特意赶来送给你的。”
好看的饰品对女人永远有着不可阻挡的吸引力,何况杨知毓已经穿了一个多月的灰白长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