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夜色如墨,屋内烛火烨烨,零落的烛光洒在荣文修脸上,让杨知毓头一次觉得她身上有烟火气。
感激的笑了笑,杨知毓回过头继续走,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对劲,便回头问:“是不是徐兄出什么事了?”
“没有。”荣文修沉声回答,她最不喜欢杨知毓提徐行。
“哦。”杨知毓语气难掩失望。
屋内一时安静的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杨知毓浑身僵硬的被荣文修扶到床边坐下,由衷道了谢,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荣文修则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环顾房间,没发现什么差池后,“我走了。”说完便转身走。
杨知毓不住的点头,“哦哦,好。”她话音未落,看见红缨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姑娘不好了,知府衙门的大牢闹时疫,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牢里?
杨知毓扶住床边,强作镇定,“徐行是被关在知府衙门吗?这没灾没难的,怎么会有时疫?”抬头看见荣文修还站在门口,忙喊住:“荣阁主请留步。”
清凉的晚风从门外吹进来,拂过荣文修全身,这种凉意让她麻木的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师兄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但也各自孤独。
如今有人为师兄生死不顾,她应该高兴才是,事实却连假笑都做不到。
师兄武艺超神,谋略过人,从来都是他护着别人,何时需要别人护过?
她看向杨知毓,好像忽然明白的对方的特别之处。
她一直在努力护着师兄,即使眼前重伤在身,听到师兄有难,也立即在想办法帮忙。
自以为是。
荣文修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如放任她去,也好让师兄看清楚到底谁才配站在他身边。
“何事?”她清冷开口。
杨知毓迷惑了片刻,红缨刚才的话荣文修一定听到了,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是胸有成竹还是并不想管徐行的死活?“不知荣阁主有何打算?”
“荣恩阁永远不会与朝廷作对。”她不冷不热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干净利落的仿佛和徐行这个人毫无关系。
红缨不明所以的看着的她干净利落的离去,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杨知毓,“这是何意?”
杨知毓扯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