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得“大哥”还没焐热,路辙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和杨知毓分开,忙鞠躬问徐行:“公子,没什么事我下去睡会儿啦!”
眼前唯有放任路辙与她交往方能探其目的,只得点头,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路辙已经跟着人家走了,俨然已经成了别人的跟班。
徐行垂眸,抬手按着额角,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路辙还需要好好学习,耳边却传来杨知毓刻意压低的声音,“徐兄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应当已有妻妾了吧?”
路辙回头看了一眼,非常清楚在这里说话徐行能听的很清楚,一定不能说他坏话。
妻子在成婚前夕死了,算有还是没有呢?算有吧,不然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听起来像有什么毛病似的。“有妻,但没有妾室。”他尽量仔细回答。
果然已经成婚了,杨知毓在心里默默可惜,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尤其对方还是人间极品。只有妻没有妾,想来还是深情之人。
谁知路辙又道:“不过已经去世了。”他这句话说的没有半分伤感,仿佛这位不幸去世的夫人跟他毫无关系。
去世了?徐行竟是个鳏夫?杨知毓摩拳擦掌起来,忍不住问道:“那先夫人去世,徐兄就不打算再娶了吗?”
这他哪里知道,路辙摇摇头,“暂时应该不会考虑此事。”毕竟未婚妻才死了两天,这么快就考虑再娶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再说,他就算想娶,又有哪家姑娘敢嫁呢?
杨知毓叹了口气,“想不到徐兄竟是长情之人。”
长情?那可不敢当,毕竟他为了不去给未婚妻奔丧,连夜跑路了,简直毫无情义可言。
路辙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只叹道:“我家公子也是个苦命人。”定一次亲死一个未婚妻。
父母双亡,中年丧妻(徐行听了想锤人),太可怜了。“那先夫人可曾留下子嗣?”
子嗣?都没洞房,子什么嗣?路辙果断摇头,“没有。”
徐行居然比她还惨,走下舷梯,杨知毓闷闷的与路辙告别回了客舱。
红缨四处找不到杨知毓正在着急,门突然被敲响了,开门看到杨知毓满脸愁容。“出什么事了?”她忙算了算时间,发现今日既不是将军和夫人的生辰也不是他们的忌日,更着急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