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帮忙?杨知毓愣了好一会儿,她尚且离不开红缨的照顾,能帮他什么忙?刚要出言婉拒,却见路辙看她的眼神竟带了敌意,才明白徐行是为挑拨她和路辙的关系故意这样说的,读书人的心思就是沉,介意她贸然来访就直说嘛,非要装出一副很欢迎的样子,现在又在这里阴她。
她十分看不惯这种的行为,想立刻离开再也不要往来,却在转身的那瞬间扫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脾气转瞬即逝,笑着走到路辙面前,“徐兄开什么玩笑呢?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全无了解,能帮得上你什么,还是得靠阿辙少侠。”
“阿辙少侠”这个称呼迅速缓解了路辙紧张的心情,果然放下戒心,殷勤为杨知毓倒茶。“杨少侠所言在理,我是公子随从,自然该我伺候公子。”
矛盾化解,下一步拉近距离,“阿辙。”杨知毓低沉叫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路辙一愣,随即笑起来,这样称呼他的人往往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当然可以。”
杨知毓也笑起来,“我以后便这样叫你,你也别叫我什么少侠了,我虚长你几岁,若不嫌弃,你就叫我一声之宇兄吧!”
被忽略的徐行一脸漠然的看着开始称兄道弟的两个人,目光总忍不住停留在杨知毓脸上。
她一直在有意接近,到底是何目的?
路辙喜滋滋道:“好啊,之宇兄。”
徐行默默叹息,路辙真是不长进,在家天天挨打,是被打傻了吗?
达到目的的杨知毓欣慰的点头,“总之,今后你我就是异性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路辙竟是一脸的荣幸,“多谢之宇兄。”
徐行拿起手边的镇纸在书案上敲了敲,“二位,要不要摆上香案,拜拜天地?”
杨知毓脸色一僵,“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没有动真格的打算。但若说出否定的话,会不会让路辙质疑她的真心?路辙这孩子看起来耿直的很。
“这里条件不允许,下船再补也是一样的。”路辙道,说完看向杨知毓,“你说是吧,之宇兄?”
“自然。”杨知毓尴尬点头,“对了,我还有事要先下去了。”说着顾不上和徐行告别转身要走,徐行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太可怕了,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