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辩解过,可叔伯们都更信任自己的孩子,之后,叔伯们以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不让她上学了,但同为女子的堂姐堂妹却一天课也没有落下过。
也正那个时候,她清楚的认识到,她的父母已经死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代替她的父母。
此后,她在家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终究与有先生教授不能比,比如眼前这本《盐铁论》,她从未听过,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她想,自己若是有幸像徐行这样一直读书,今日定能坐在这里与他推心置腹的谈论一番吧!
想到这些不愉快的过往,杨知毓那双平日总是灿若星子的双眸渐渐失了光彩,爱不释手的抚着书上的文字。
但是,人不能总纠结于过去,一切还是要抬头向前看,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到的是满眼湖光山色。
终于明白徐行要把书案摆在这么突兀的地方的原因了,看书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这般秀丽的景色,舒服极了。
她绕过书案,走到门口,门前有个不大不小的空地,类似于观景台。三楼的视野要比楼下好得多,他应该经常站在这里吧,杨知毓走到船舷旁,发现这里不仅视野好,还能将下面甲板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他只要站在这里,楼下甲板上的人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想着,旁边出现人影,她转头看去,隐去眼底的颓然,笑道:“徐兄你去哪了?”
徐行看了眼房间,指了指手里的茶壶,“去倒了点热水,阿辙带你来的吗?他人呢?”
杨知毓忙接过茶壶,讨好道:“他马上就来,刚才我见徐兄饭用得少,不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特地上来看看。”
徐行转身进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杨知毓一眼,怎么感觉她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同情?可怜?还是惺惺相惜?
他有点好奇,故而道:“进来吧!”说完低头整理书案上的书,发现被动过后又抬头看了杨知毓一眼。
对方坦然迈过门槛走进房间,故作拘束的打量了一下房间,赞叹道:“徐兄的房间真宽敞。”
徐行在她走到书案前的时候,正好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起身倒茶,“许是天气热胃口不好,劳烦杨少侠忧心了。”
他居然回答她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