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她刚说完,却见路辙已经在前带路,“我家公子住在上面,要从这里上去。”
杨知毓愣了一下,为什么他住的如此与众不同?
但她没说话,缓缓跟在了路辙身后,路辙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下脚步,回头对杨知毓道:“杨少侠你先上去,这上面只有我家公子一个人住,好找的很,我忘了件东西要去取。”说完就要往回走。
杨知毓巴不得与徐行单独相处,遂欣然给路辙让了路,只是对他脸上诡异的笑容有些疑惑。
目送路辙离开后,她原地站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和表情才上了最后一层阶梯。
拐了个弯就到了路辙刚才所指的房间门口,果然很好找。
门开着,房间里面却不见徐行的身影,摆在房间正中间的书案上的书被风吹来来回翻动。
杨知毓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后迅速踏进房间走到书案前,但除了几本书,她并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颇失望的拿起砚台压在那本被风吹反动的书上,转身打量起这个房间了,与杨知毓主仆二人所挤的那个逼仄的客舱不同,这个房间很宽敞,一扇实木竹帘的屏风将房间隔成了两间。
屏风后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杨知毓走在床前,看着整齐的床单上没有一丝皱纹,床上唯一的一床薄被也叠的很整齐,原木色的衣柜立在床位的不远处,徐行的行装大概就放在里面了,她手按在柜门上犹豫片刻还是拿开了,未经人允许就翻柜子到底还是不礼貌。
屏风前面更加简洁,只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摆着一摞书,最上面一本是最为陈旧,显然经常被翻阅,杨知毓弯下腰才勉强辩清书名是《盐铁论》,她拿起砚台随手翻开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标注。
这清逸潇洒的文字是出于徐行之手吗?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似乎有些不搭配。
杨知毓脸上隐隐露出羡慕的神情,她幼时也念过几年私塾,虽然资质平平,好在自幼习武练出了一股子韧劲,处处比别人多刻苦用功些,总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导致家里那几个与她同窗读书,却玩物丧志的堂兄弟们在家里频频挨骂,后来他们十分默契,一旦在外闯了祸事就都推到她身上,她数次为被欺负的堂弟堂妹出头也被颠倒黑白成了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