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邬人烟稀少极为偏僻的一处,有两个身影极为明显。
蒲布淑极为不安的踱步着,伸手抚了抚头上的珠钗,时不时回头望着远处。
“娘娘咱们有必要这般小心吗?就说公主是为了尽孝心才来见您的。”婢女看着如此小心的蒲布淑,不禁发问。
“就是要万分小心”蒲布淑脸上扬起笑容:“是个人都晓得,我此时叫人过来是搬救兵,可打着尽孝的名号,他们也说不了什么,人进了大邬就没事了,可就怕还未到大邬就被人发现了。”
对于自己选择的位置,蒲布淑可谓是极为满意,人烟稀少连个飞禽都没有。
话音刚落,远处不断传来阵阵马蹄声。
蒲布淑面露喜色,这是来了。
“母亲”
马儿缓缓停下步子,马上的女人飞速下马,随即出现在蒲布淑面前。
蒲布淑快步上前,伸手轻握住女人的手,哽咽着说道:“乖孩子”
女子一身银狐皮裘结实的披在身上,腰间的匕首随着走动摇曳着,兔毛皮靴顺着风抖动着。个子不高但胜在匀称结实,肌肤呈现麦色,可以看出是自小长在草原上,且没受过什么苦难的。
“咱们母女已有十余年不曾相见了。”女子伸手护住蒲布淑的手,一时间倒也真是一副母女情深的场景。
女子名为苌钥,算是蒲布淑的收养的义女。
两人相拥而抱,口中喃喃说着话,远远看果真如同亲人一般,可两人眼中都毫无情谊,名义上是母女,可眼底的情绪波动还比不上个陌生人,唯独嘴上的仁义孝道喋喋不休。
“翼弟弟近来如何”对于自己这位弟弟,苌钥可是十足的看重,这么多年夫家对自己颇有优待,便是因着这位的缘故。
有大邬做靠山,苌钥在夫家和族中可谓顺风顺水。
听到这话,蒲布淑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凝固。
旁人口中的话,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下剜在蒲布淑心口上,还是最痛的一处。
满是装饰的手从苌钥手中拿出,蒲布淑的神色冷淡了不少:“前些日子因为政事劳累中了风,眼下尚在修养呢。”
侍女在一旁眼皮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也真是说的出口,亲生儿子因为男女之事,劳累过度中风昏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