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月丹整理好床铺,稍坐不久,便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
月丹心中一紧,快步走至门前。
大邬昼夜温差极大,风打着旋的钻进骨子里,眼下天已黑,外边自然也是冷极了。
月丹看着呆滞的越桃,极为忧心伸手将她拉回了屋。
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越桃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感受到屋内一炭盆源源不断的热气。
不过一瞬间,越桃眼里的泪便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要离开呢?”越桃嗓音中已然掺杂着委屈了,哽咽着伸手擦拭脸上的泪痕。
此时此刻真要论情分,月丹不应开口。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越桃,月丹起身走至桌案前,斟了一杯热茶塞进越桃手中。
“人各有命,想必这就是妙语姑娘的命吧。”月丹倚在桌子前,看着越桃出声安慰到。
“我就是生气,她喜欢谁皆是她的自由,她若是不想来大邬,早说嘛!公主必定会给她找个好归宿,欺骗了我们这么久的感情,她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了,哪儿的道理。”
看着如此难受的越桃,月丹感同身受,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身边也有这种人,自己也是要难过些日子的,更何况是原先在皇宫时的感情呢。
在公主身旁伺候了十多天,月丹能够看出,公主同月丹妙语二人,也算得上是情同姐妹了。
在契安过惯了舒坦日子,若只是因为大邬的环境恶劣就只身离开,那妙语着实算不上良人。
“公主都要留在大邬受苦,她却能来去自由,还嫁给范将军做正妻,以后便是豪门侯府中的贵妇人了,好事怎的都落在她身上了?哪儿的道理?”越桃想起方才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便燃起火来。
“正妻?”听到越桃的话,月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险些从凳子上跳下来。
“对啊,据说还是邯翼王的指令呢。”越桃脸上皆是愤愤不平:“公主救了她的命,现在公主背井离乡,她却是走的最快的一个,还能做范将军的正妻,整个契安谁不晓得,范将军有个皇后姑母,她以后的日子算是顺风顺水了。”
月丹撑在桌子上的手,缓缓弯曲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最终如同失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