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略有些旧,就连墨迹也有些微褪色。
“米玉,你这手艺可越发好了,才一晚上就如此逼真,”褚长玉忍不住夸。她傍晚时写了一封信,米玉不知道拿什么药熏了一会儿,又放了一会儿,这信就看着有一两个月那么久了。
下午时候,她看着那个叫晚灵的宫女在内殿擦擦洗洗,突然有了想法,赶着以闵舅舅的口吻写了一封信,大略是闵苛在外犯了错,离昌州不远的地方打伤了一个富商之子。因为离她封地不远,所以求她找人将此事压下,不要被捅到启泰帝面前去。
事情是真的,地点却是假的,人自然也是假的。
事发地确实离昌州不远,却在另一个方向,打伤人的也不是闵苛,而是万贵妃族弟。事发之时褚长玉便收到了消息,想着说不定能用上,所以未多加插手,只是没让那伤者再被害,顺手将其一家捞到了昌州,保护起来,做了个失踪的假象。
万家以为人跑了,稍稍找了半个月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地方官看万家都不催促了,也就放下了。
褚长玉只消在信中所说之地,放一把消息,和地方官通个气,就能布好一个局。巧的是,那地方官颇受过公主府恩惠,不然这个局也做不下去。
将信折好,细细藏在匣子里,又将匣子上锁,放在床头暗格里。暗格却没如往常那般遮上,仅拿书箱虚虚一挡。
饵已布,钩已放,只待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