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月中旬起,天下大旱,启泰帝得到的报告便是全国动向正常、没有异动,偶有些暴民也未成事便被镇压。
然而一大早,他便看到一封折子,有人密奏,镇守宁州的成阳候谋逆。
启泰帝看完后,气得头都发昏。彼时早朝已过,他看完折子便把刚回家的重臣又召进宫来。太尉甫一进殿,便被奏折砸了个劈头盖脸。
太尉哆哆嗦嗦看完折子,又哆哆嗦嗦将折子递回去。转眼间,这封奏折就砸在了刚进门的丞相身上。
不待慌慌张张的丞相看完,启泰帝就在上面咆哮了。
“好一个太平盛世,原来是这般的太平,这般的盛世!”
“成阳所住所服尽皆逾制,税赋他自己贪了九成,还蓄养上万私兵!”
“孤不信你们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尔等便是如此效忠寡人的!”
启泰帝这次真是怒极了,他这边为了能平平稳稳立个太子,简直要殚精竭虑。底下人却把他这个君王当成了傻子,狂挖墙角。
底下呼啦啦跪了一殿人,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一大堆,个个颤颤巍巍,战战兢兢。
启泰帝发了一通脾气,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胸膛起伏不停。阴沉着声音说,“既如此,你们就把家里的子侄送去宁州平叛,叛乱不息,不许回城。”
说完便拂袖离去,留下一帮老臣惊愕于当地。
当天,都城的世家名门统统接到了圣旨,令自己家里出一个晚辈去宁州参与平叛。
闵家也接到了,给闵家的圣旨比较特殊,和别家相比,启泰帝额外提了两个要求。一是要求闵恩出征,二是要求闵恩带的护卫不能超过两人。
此时此刻,其他家族正疯了一般找家族里最没出息的孩子,或者旁支里愿意站出来的孩子完成这个任务。同时在私养的卫队里挑选好手一路护送保平安。
启泰帝的这两个旨意,直接将闵恩的生路断了。
旨意传到的时候,闵老爷子还在床上躺着,等药效过去。这道不啻于变相灭门的旨意一道,闵老爷子觉得自己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当下便气得晕了过去,一起晕过去的还有闵恩的母亲。
“皇帝果然对闵家下手了,”闵老爷子晕之前说。
闵家乱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