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糟。
褚长玉此时还不知道启泰帝又做了什么决定。
从牢里出来时,已是暮色将至。奇怪的是,褚长玉发现大街上不少人行色匆匆,甚至有人驱车往城外赶。
“这位公子,请问可是城里出事了?”细珠拦住一个衣着看着还算华丽的年轻男子问。
只见那人神色慌张,“你们刚从城外回来?是哪家的?赶紧走吧,皇帝要派各家子弟去宁州平叛了。”说完便一抖缰绳,骑马急急离开。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褚长玉和细珠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成阳候反了?为何她未曾收到任何消息,而且宁州距离她的封地昌州并不太远,没道理她不知道这些事情。
一直不轻松的面色越发凝重,打马快行,褚长玉直奔闵家而去。
启泰帝安排的探子还没走,褚长玉也忘了这茬,到了闵家门口便被两人拦住,她一勒马,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这两人给踢翻。
从马蹄下惊险逃生的二人,显然是被激怒了,他们代表启泰帝行事,到哪家就算不奉为上宾,也没被人用马踩过。脑子一热就抽出佩刀来,指着褚长玉喝到,“什么人,敢在闵家如此放肆。”
褚长玉正懊悔着,怎么就忘记把马还回去,乔装一番再混进去呢,这下她私自出城的事怕是瞒不住了。这会儿一听两人这话,就松了一口气,这俩瞎子没认出她来。
“爷叫闵苛,在自己家骑马,”褚长玉扬起鞭子往旁边甩了一下,鞭尾从一人身上堪堪掠过,把那人惊得往后一跳,“还得你这个奴才批准吗?”
“谁找的瞎眼奴才,滚开!”褚长玉压低了声音怒骂道。
两人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这个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少爷一番,又问,“你是闵苛?不是在外头历练,怎么正好这时候回来了?”
“什么叫正好这时候,小爷回自己家还要挑时候吗,让开!”褚长玉不耐烦地拉了一下缰绳,□□的白马又打了一个喷鼻。
两人还是没让开,只是小声商量一番,跑进去一个人,不多会儿闵舅舅就随着他出来了。
闵舅舅正在看顾闵老爷子,忙得快脚不沾地了,从外头闯进去一个人,亮出自己的身份来,说外边有个不认识的人意图强闯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