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是输。
输得精光的也大有人在。
“相公,这是给孩子看病的钱,你不能拿走,不能,你要是拿去赌输了,孩子可怎么活啊!”
一相貌姣好但衣着朴素甚至打了不少补丁的妇人死死拽住男人的手,边哭边喊:“相公,这钱真的不能拿!”
“臭婆娘!”男人不耐烦地挣了几下,却没挣开,越发恼羞成怒,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似乎还不泄恨,又踹了几脚,“有钱还藏着掖着,骗老子没钱,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自打那个贱种出生后,老子的手气就没好过,都是你们这对贱人母子害得!
看病?呵呵,休想,趁早死了干净!
说不定那贱种一死,老子的手气就回来了!”
看女人匍匐在地没什么动作后,他才急不可待地往赌场跑。
附近旁观的路人有不少,但并没有人出手,就连出手维护的也一个都没有。
这种事情在沧州早已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
不要命的赌徒大有人在,卖儿卖女卖妻的都有,更何况只是拿了家里的钱去赌呢?
“太过分了!”景初愤愤然,他也将这一切悉数纳入眼底,他想出手,却被沈墨拦住了。
气愤之余,景初很是不解,“师父,你为何拦着我?”
侠义之士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现在江湖上都在赞颂他们黑白双侠呢!
不解归不解,但景初清楚师父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你若是这个时候出手了,除非你杀了那名男子,不然,你帮得了一次,可帮得了一世,等我们离开之后,这女子又该何去何从,会不会被这男子变本加厉的欺凌。
晴天白日若是杀人,可要去见官。
不能鲁莽出手。”沈墨淡淡道,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是这个原因,沈墨没说出口。
他家小媳妇儿还是涉世未深,生性纯良。
景初一点就通,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在现代家暴还可以报警处理,可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太低了,就是被丈夫打死了,丈夫也不用判刑,只需罚些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