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彦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倔强地站在那里,说道:“太后娘娘的生辰将至,臣妾初来乍到,也不知太后娘娘的喜好,陛下给臣妾出出主意可好?”
他以为这么说,沈墨就不会让他离开,谁知沈墨并没有遂他心意,只是漫不经心道:“朕也不知太后的喜好,你若是真的有心,不如去皇后宫里拜访,皇后应当比朕清楚,退下吧。”
这话说得很是薄凉,但原主就是这样的性子,即便太后是他的生母,他对太后也没多热忱,最大的区别就是不会轻易把对方丢去喂野兽罢了。
太后也好,皇后也罢,包括刚刚怒发冲冠的外祖老丞相,在原主的心中,也就那样。
亲情于他而言,有,但很淡薄,若是真的触怒了他,他极有可能六亲不认。
更别说沈墨了。
柳景彦退下后,朱友德也跟着离开,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沈墨和燕慕渊。
燕慕渊来之前想好了要做什么,要怎么做,但一到御书房他就给忘了,眼前是一张俊美如天神的脸,脑海里也只有这位天神般的人物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心微微抽痛,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摇了摇头,摇去这些杂念,主动上前磨墨。
见状,沈墨嘴角微微勾起,没说什么,而是认真地批阅奏折,一旁的燕慕渊也没开口,安安静静地磨墨。
英俊的男人与俊秀的少年,美成了一幅画。
好一会儿,沈墨才淡然出声,将其中一张奏折给燕慕渊看,并且询问他的主意。
若是说方才沈墨什么都没做,直接吃了他端上来的糕点让他意外的话,眼下这个举动更是让他惊愕。
奏折是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吗?还让他出主意?
这个人真的是皇帝么?
“怎么不说话?云北盗匪贼寇猖獗,地方官都是些饭桶,你说朕亲自去剿匪如何?”
区区几个盗匪贼寇,哪里用得着一国之君亲自出马,要真是这样,这东渊国的大臣真成了饭桶,该不会是沈墨自己想出宫游玩,所以就寻了这么个由头吧。
沈墨确实是故意寻个由头出宫,但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了去圣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