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虽然是看着柳景彦的方向,但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后,燕慕渊手中的托盘上,着实有些意外,小媳妇儿人来就来吧,竟然还带来了亲手做的点心?
(燕慕渊:不是亲手做的,御膳房做的,谢谢。)
声音低沉好听,可口吻却冷冷淡淡,仿佛要在他们中间划开天堑鸿沟,这让柳景彦心中微微一痛,抑制不住地生出嫉妒。
如果沈墨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偏偏这个穆渊是不同的,能让穆渊睡在自己的养心殿,又亲自熬药,这样的殊荣至今为止只有穆渊有。
凭什么?
柳景彦咬了咬牙,为免失态,他微微低下头,给沈墨请安,“陛下,臣妾是”
话还没说完,被燕慕渊抢了先,“陛下,这是臣我让人准备的点心,听说陛下这几日一直忙于国事,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话是好话,但语气却有些怪异,燕慕渊想学柳景彦那样说话,但实在学不来,听上去有点别扭,沈墨却听得心花怒放,放下手中的笔,让朱友德把点心送上来。
其实,这些沈墨并不爱吃,似乎是原主的口味,但沈墨毫不犹豫就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
这一幕,在场的几人都看愣了。
凡是皇上的膳食,食用前必须以银针试毒,确保无毒后才可放心。
这基本上已经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步骤,但朱友德身上的银针还没取出,沈墨已经吃了,不仅吃了,还评价了一番。
朱友德心叹,竟不知陛下这般信任这位穆公子。
柳景彦却是更加嫉恨,以往他送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银针试毒,就是试了毒,陛下也不见得会吃,可穆渊送来的东西,陛下却毫无戒心,不,并不是毫无戒心,应当是即便知道里面有毒也甘之如饴吧?
柳景彦想不通,这个穆渊只不过是个太监,模样虽然俊,但他也丝毫不差,可以说远胜于穆渊,为什么陛下却从未对他这么好?
沈墨可不管柳景彦心里好不好受,挥挥手便让柳景彦撤退了,“你若是没什么要事就先退下。”
在他还没安排好柳景彦前,就不让他出现在自家媳妇儿面前了,万一惹得媳妇儿不高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