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开始安慰他。
开车的师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听着他们两个的交流,也搭着话,“你们这也是刚放假?”
“平常从火车站去医院要走20分钟,今天最多14分钟就能到,一路上都是绿灯,这是个好兆头,肯定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时一听了感觉还是感觉很暖心的,他们三原市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情味足。
到医院以后下了车,时一就直奔住院部。
地区医院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这里的王教授是治疗抑郁症这方面很有权威的专家,看诊挂号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号难求。
徐新朝跟时一进去,乘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不止病房里是满的,连带着走廊上都是摆满了病床。
时一往里走,寻找着他母亲和婶子,走廊上的病床太多,每个病床难免还会有陪同家属,放眼望去,其实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能在地区医院抢到走廊上的床位,已经是实属不易。
“时一。”一道女声喊着他的名字,时一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他婶子,走近以后,也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婶儿,我妈现在怎么样了?”时一站到了床边,面露难色。
“医生说这是不按时吃药引发的,目前没太大危险,只是需要留院观察两天,你妈妈这会儿刚睡下。”
“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家里没人,结果你这么急冲冲跑过来了……时元那个小兔崽子也是今天放假,他刚好在家,你俩晚上买点儿东西吃!这儿有我照顾就行,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出院。”
时一知道婶儿这些年帮了他家不少,比他那个常年不回家的老爸强一万倍,他现在放假回来了,肯定也要担起来要尽的义务。
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婶儿现在又塞钱给他,时一肯定是不能要的。
这里空间小,也没地方坐,只能找个靠边的角落站着,医院里人多倒也不冷,只是看到那么多因为生病而住院的人,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这种感觉是在其他场所体会不到的。
“这是你同学?”婶儿又跟他搭话,还看着他身后。
时一后知后觉想到徐新朝是跟他一起来的,他向后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