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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出神,骆炽就伸出另一只手,试着轻轻晃了两下。
明危亭回过神:“抱歉。”
他调整了下灯光,给火苗清理干净伤口,又打开一张酒精棉片,迅速消了毒。
明危亭的动作利落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他的力道放的刚好,酒精给伤口带来的蛰痛只停留了一瞬,在碘酒铺上去后,就奇异地没了任何感觉。
骆炽有些好奇,抬手想要轻轻碰一下,被明危亭及时握住左手:“不要碰,碰了还会疼。”
这样锋利边缘划出的伤口,只要处理及时,伤口两侧的皮肤会自己合在一起。
只要能保持这种状态,不再把伤口第二次弄裂,注意不要沾水,一直到痊愈前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骆炽还是第一次知道连处理伤口也有经验,点着头认认真真听他说完,又忍不住小声补充:“本来也不太疼。”
像这种流血不多的小伤口,骆炽一般都是完全不处理,随便扔着等它痊愈的。
明危亭点了点头,又翻出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骆炽对创可贴有点意见:“这样看着一点都不硬汉。”
明危亭把创可贴贴好,抬起视线:“硬汉?”
“就是最勇敢和坚强的人。”骆炽也是在被拐卖的那三年里,听赵岚姐姐讲的。他想了想,给明危亭分享,“姐姐说,硬汉身上才会有疤。”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是那次逃跑失败,骆炽被那些人打得不能动,赵岚身上也留了不少伤。
两个人盖着一床棉絮,躺在硬邦邦的的木板床上,透过漏风的房顶看天上的星星。
赵岚给火苗讲,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只有硬汉才会浑身是伤,硬汉就是最勇敢最坚强的人。
……
因为这件事,七八岁的骆炽一度还有些怅然。
骆炽当然对受伤没什么兴趣——只要没什么意外,谁也不会喜欢流血受伤,更不会喜欢疼。
但在骆炽长大的这些年里,受伤这种事又实在太过家常便饭,按照赵岚姐姐说的,其实早就能做硬汉了。
可偏偏他是那种即使受了伤,也很容易就会飞快痊愈的体质。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伤,甚至连疤都不怎么会留。
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