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木想都没想,马上去敲了楚弦的门。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暴雨天,湿透的衣物,她雨衣之下缩紧恐慌的心,还有身前清俊沉默的脊背,有些瘦削,却帮她承担了一半的风雨。
“然后呢?”谢欢听急了,“叔叔阿姨没事吧?”
“到了才知道没事,手机丢现场了,我爸手臂擦伤了点,我妈就是吓到了。”梁又木捏着车把,落叶随风飘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那边山体的轮廓,她笑了笑,“也就是从那之后,我才开始想,我大概一直都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这里,不想离开。
好吧,梁又木总觉得,现在回想,明明是她更需要楚弦一点,不知道楚弦图她什么?
不明白,但不重要,反正她已经决定了,就不会随意松手。
快到山脚,谢欢听得入神,攀着她的肩膀,无意识感叹道:“难怪楚弦哥那时候要挂那个牌子……”
车头一顿,梁又木:“什么牌子?”
“就那个啊,心想事成……什么的,我当时还觉得好亏,怎么不写几个字。”谢欢浑然不觉,“原来是为了表达美好祝愿啊,是我格局太小了。”
“……心想事成?”梁又木微微一眯眼睛,“他那天是和我一起去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啊?”谢欢懵了:“没有啊,那个时候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我看到了,没敢跟他搭话,但你肯定不在。”
梁又木:“……”
她卓越的记忆力让她瞬间回想起了那天,楚弦那漫不经心的帅脸:“庙?不知道,没去过。……你要去?行吧。我陪你,就当散步了。”
好会装,那时候估计人刚从庙里下来,牌牌都还热乎着呢。
但更重要的是——
心想事成的牌子原来是楚弦挂的。
这么一说,丘比特事件就迎刃而解了。某人实在太喜欢她了,忍又忍不住,气又气不过,但不敢对她说一个字,最多最多就路过个庙,还只敢挂个看不出来具体内容的祈愿牌。
真没见过这样的。没发觉的时候感觉是铜墙铁壁,只要戳开一条缝,里面四处漏风,破绽多的捂都捂不住。
梁又木忍不住笑了:“咳!”
谢欢一惊:“怎么了又木姐?我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