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里扯了条浴巾出来,顺手把湿了的头发捋到额后,露出来的眉目冷感清晰,“还问,你猜猜我晚上能跟谁在一块儿?”
王凯耀不说话了,估计脑补出那个场景,脚趾头已经开始扣地。
“好吧。”他憋半晌,道:“那你要挂号不?找郑叔问问就成。顺便做个体检,我最近老感觉头疼,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熬多了。”
楚弦无语:“乖,挂个脑科先吧,啊。”
“你打回来就为了奚落我顿是吧?”王凯耀恼羞成怒,“你能不能——”
“没,有事拜托你。”楚弦随手开了个免提,把窗关了,“你有张振刚联系方式吗?”
“…有,有啊。”王凯耀一下子声音弱了不少,“你要干嘛。”
“过几天让他自己来找我。”楚弦掀起白纸看了眼丘比特安息的脸,又盖回去,冷清道:“整天打听来打听去,苍蝇一样不嫌烦么。”
别到时候敢烦到梁又木那儿去。
王凯耀犹豫半晌:“可是……”
他是真不想让这两人再见面的。
“去洗澡了。”楚弦真对这个提不起太大关心,挂断之前想起什么,还有心思嗤笑下,“跟他说,要实在怕,记得提前去买个电动车头盔戴来,免得吓出个好歹。”
周末的时候,梁又木终于接上了一直翘首以盼的谢欢同学,准备履行之前自己答应的事,带着她去天马山。
谢欢坐在她的小电瓶车后面,总觉得有点奇妙:“又木姐,我老是觉得你应该开车才对。”
“开车?”
“就那种,都市丽人,冷冷地系上安全带,冷冷地扶着方向盘,蓝牙播放着工作进程,看上去特忙。”
“我有驾照,也会开车。”梁又木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十足好脾气地让旁边那辆一路鸣笛好似撒泼熊孩子的车拐过去,道:“有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挺好的,坐在车里总是有点压抑。”
谢欢:“是,我也觉得。”
反正她说什么谢欢都觉得很有道理。
两人就这么一路嘟嘟嘟温吞地往山下走,途中经过一中,最近天气凉了不少,学校统一要求穿上冬季外套,一眼看过去全是黑白色块,放学的时候像一只只挪动的小企鹅。
“今天不是周末?”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