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茯苓在外面等啊等,总算等到里面传来小姐的声音,她悄悄笑一笑,心想小姐和姑爷的感情可真好。
进到房里,茯苓笑着见礼:“小姐,姑爷。”
容纭脸上霞色未退,浑身发软,瞪一眼旁边饶有兴致在玩着她头发的人。
裴承珲凤眸里笑意深重,嘴角勾着浅弧,一只手搭在她身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她发丝,嗓音递过来:“不是说有事要吩咐茯苓?”
容纭瞥他,还不是因为他?
裴承珲笑意更浓。
容纭清一清嗓子,总算看向旁边立了有一会儿的茯苓:“你们姑爷还没有冬衣,叫府里的绣娘加紧赶制,务必下个月就做齐了。”
“是,奴婢等会儿就吩咐下去。”茯苓应声,见姑娘没其他事了,识趣的往下退。
等她身影完全消失,容纭记起一件事,侧身问裴承珲:“我近日瞧爹加重了府里守卫,你可知道是为何?”
“我问他他只含糊我,说城内近来多生人。”容纭不满,“崇平府是大府,每日来往生人不知凡几,爹爹他糊弄我。”
裴承珲搂她过来:“别多想,岳父只是担心罢了,守得严实些总是好事。”
容纭:“不是城内出了什么事啊?”
那话里,还挺遗憾的,遗憾没有热闹可听了。
“不是。”裴承珲声音带笑,下颌蹭一下她的发顶,态度温情,但此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凤眸却是幽深黑沉的厉害。
“行吧。”容纭没有追根究底,只要容府内安全就行,她又说起宝阁楼的事,“明日我和你一块去,去将那里重新布置一番。”
“好。”眸中冷意散一散,裴承珲在她腮边很浅的触碰一下,“一块去。”
半夜,原本睡着的裴承珲猛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身上寒锐之气无声散开,肃冷骇人。
他面上黑沉如墨,拳头不知不觉捏紧,眸中阴鸷寒凉的厉害。
他记起来了。
从他如何布局,到顺势而为来到这崇平府,所有一切,他都记起来了。
唯一脱离掌控的是,他不知道他的伤会重到让他短暂失忆,甚至……豪无预兆的在这地方娶了妻。
眉头皱起,黑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