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向近在咫尺的枕边人,她脑袋抵在他颈窝,温热的鼻息极近的洒在他脖子上,这让他眉头皱的更紧,将她推开,抽回手臂,睁眼看着帐顶。
容纭不舒服的嘤咛一声,睡梦中眉头似皱了一皱,又很快抚平,舒服的蹭一蹭被子,再次安稳睡下。
不知睁眼看了多久,裴承珲总算动了动,偏过脑袋看向旁边睡得很安稳的人,眸中若有所思,盯着她看一会儿,眼眸闭上,仿佛之前种种,完全没有发生过。
翌日清晨,裴承珲很早就醒了。
他面无表情起身,眼角余光淡淡瞥了眼床里还裹着被子在睡的人,皱一皱眉,眼中似有些不耐烦,又很快被他压下去,每一丝波动都被他掩藏的无踪无影。
“该起了。”凤眸低垂,朝着里面还在睡的人说道。
安睡之人没有任何动静,自顾闭眼睡得香甜。
裴承珲眸光变得有些冷,重复一句,一字一顿道:“该起了。”
容纭哼唧一声,皱起眉,杏眼迷蒙睁开,懒洋洋问:“什么时候了?”
“卯正三刻。”
容纭瞪人,这么早他就叫她起?
皱一皱鼻子,朝他闷哼:“不起。”
裴承珲不耐,但还得压着性子,不叫她看出端倪,沉眼看她:“不早了。”
容纭不管,转身继续睡。
裴承珲:……
眸中烦躁,冷冷盯着她看一会儿,抿紧唇,手伸过去,那架势,仿佛要直接将人给拖起来,可当手掌碰上她时,力道却又柔柔的,除了看着有丝僵硬,与前几天的他毫无分别。
“起了,好不好?”他轻轻拍一拍被包,声音尽量平常,“不是说今日陪我去宝阁楼?”
容纭鼓鼓脸,杏眼汪汪然看他,糯声委屈:“可是我困。”
裴承珲抿起的唇变成一抹弧度,轻笑:“到时去马车上补觉,可好?”
“不好。”容纭闹起小性子。
裴承珲额角突突,他很想甩袖就走,可是不能。
想起前些日子的做法,没什么耐心继续说话,干脆长臂一揽,裹着人过来:“起了。”
容纭索性直接环住他腰,蹭一蹭他胸膛,偎进他怀里闭目养神,糯声道:“不起,我困。”
裴承珲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