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学院和楚弦的学院就隔着个街区,都在一个大学城里,过去十分钟,经常一起吃饭打球,想着没准楚弦会记得。
“你室友特别失望?”楚弦没看她,又吃了颗喉糖,糖块被咬碎的声音清脆,模糊不清道:“不是你特别失望?”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梁又木还在艰难地回忆着历史长河中那些模糊的身影,试图从中揪出可疑的犯人。
楚弦视线移到她不掩苦恼的脸上。梁又木烦恼的时候总是这副自己都未察觉的神情,眉毛拧着,抿着嘴成一条直线,整张脸皱的像个包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哂道:“怎么突然开始追忆往昔了?”
“有点好奇。”梁又木还是用这个理由,“到底是谁喜欢我,又为什么。”
“知道了又怎么样?”楚弦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桌面上轻点,道:“难不成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当然不会。”
梁又木一直都是很坚定的。丘比特说的“忏悔”,她不认可。被喜欢并不是她主动想要的,甚至有些喜欢还给她带来了不少烦恼,她也绝不会因为愧疚或一时的感动就跟谁交往,这是对双方的不尊重。
不喜欢,就直截了当划清界限,不会再给人幻想或是误解的空间,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也是她一贯的做法。
“知道了当然是让人放弃。”梁又木直接道:“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折磨自己了。”
顺带还折磨她。
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黯淡下来了,路灯灼着昏黄的光晕,室内也连带着暗了下来,在这莫名静默的瞬间,远方传来一串寂寥的鸟鸣。
是归巢的时间了。
“大学到现在六年,高中到现在九年,动作利索点的都够人家二婚再带俩娃了。”
沉默间,楚弦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把日光灯打开,卧室内顿时一片光亮,他对着梁又木困惑的脸,微微垂眼道:“哪个惊天动地的笨蛋会喜欢你这呆瓜这么久?疯了吧。”
‘呆瓜’俩字还带着重音,意表强调。
梁又木刚想反驳,他就端着自己的笔电回去了,摆手丢下一句:
“周六那个交流会记得去,别睡过头了。”
梁又木两战两败,忙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