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放!”
战场让每一个复辽军的战士都在迅速成长。东城与西城。同样的五排轮射。烟雾腾起。铳声轰鸣。
西城。五个队的火铳手排出一排。一百三十人拉开四十余丈的正面。第一排射击完毕。立刻蹲下清理铳管、装药、装弹、压实。第二排在第一排射击的同时。抬起枪、放平、瞄准、听到号令与鼓点以后。扣下扳机。开火。
“战场之上。每一个战士都要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精确、稳定。每一支军队。也要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伸展自如、运转流畅!”这是复辽军三营奉为宝典的步兵操练宝典。而今这一刻。火铳手的轮射阵列充分体现着这个原则的精髓。
七百余建奴铁骑。拉开四十余丈的正面。汹涌而来。因为两侧棱墙的保护。建奴骑兵迂回从侧翼进攻的空间不小。他们也是憋足劲。打算用坚决到底的骑兵突击。冲垮没有车盾保护的这个步兵阵列。
相距四百余尺。火铳手第一次齐射。十几个建奴身子一滞。猛地摔下急速奔跑的马背。即便这一下没有被摔死。也被身后汹涌而来的马蹄踩死。在骑兵的密集突击中。落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同时。还有二十几匹战马受伤。将马背上的骑兵掀翻。他们的结果同样也只有一条。
通常来说。当骑兵冲刺起来的时候。弓箭手只能够射出三箭。包括抛射。复辽军的火铳手也只来得及打出一轮。第五排打完以后。就开始撤往身后长枪兵阵列与阵列之间特意留下来。大概两三丈左右的空隙。
第一排还来得及打完一轮。才往后退。六轮齐射。建奴骑兵的前三排几乎是清空。后面也损失了不少。不仅队形有些散乱。速度也被拉了下去。
毕竟。那些死伤的人和马。会给骑兵的冲刺造成一定的障碍。
建奴的骑手只顾拼命打马向前。他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海风太大。羽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只能冲上前去。只要冲上前去。那些没有任何遮挡地明军步兵。就是他们屠戮的目标。
火铳手后退。露出身后排列整齐的五个长枪兵方阵。与火铳手的阵型相比。长枪兵的阵列要紧密得多。
为了保证操作时不受影响。每个火铳手大概要占据三到四尺的宽度。长枪兵则人挨着人。尽量靠在一起。可以相互传递力量。
五个方阵。顶在前面地是左哨五个旗。每个方阵正面是二十五人。五排。身后是右哨的五个旗。同样的排列。
十排的长枪兵全部都是蹲下。将长枪的尾端杵在地上。用脚踩住。双手握着木杆。枪尖斜斜向上。立起一片枪林。
长枪如林。蹄声如雷。这是复辽军地长枪阵第一次正面对抗骑兵。
东城的情况似乎更加简单些。虽然他们面对的敌人似乎更多些。但在豁口地火药爆炸摧毁了建奴地车阵列。建奴的骑兵只得以决死的姿态从二十余丈地豁口突击。
选锋营地右哨面对更多的骑兵。但他们地阵列也更加紧密。同样是五个队展开一排。却可以将子弹往二十余丈的正面打去。加上两翼火炮及火铳手的支援。在四百到两百尺的距离上。建奴骑兵遭遇的是钢铁弹雨。死伤惨重。
而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五门四百斤的火炮。这时候已经装填散弹。每一次炮击。几乎会在正面造成一道死亡的空地。密集的弹丸会撕裂所有的生命。
被爆炸震骇的建奴骑兵就像麻木的僵尸。飞蛾扑火一般冲向豁口。然后被呼啸的弹丸击中、杀伤。
选锋营火铳手的轮射速度要快过建奴骑兵出现在豁口的速度。每当他们出现在豁口。就是数百发铅弹。在二十丈二百余尺的正面。几乎难有漏网之鱼。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建奴骑兵前赴后继。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在豁口前后扔下四五百骑。甚至阻挡了后面的骑兵。让他们在进入这一区域以后。速度大减。更成为轮射的火铳手的屠杀对象。
建奴在东侧摆出三个骑兵千人队。原打算一波一波地冲进去。不断扩大战果。但第一个千人队悍不畏死的冲锋。只是一波一波地上去送死。
建奴在一线的将领很快发现不对。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前队就填进去四五百骑。但建奴的军令让他们无法放缓进攻的节奏。只能一波又一波地上去送死。
他们也想着明军密集的火力终究不能持久。却不知道内线作战的复辽军还有几百杆灭虏铳参与轮转。换下那些过热的火铳。从而保证了火力的连绵不绝。
等到前面的战况反馈到乌尔古岱、李永芳那边。建奴又是填进去几十骑。
“骑射、骑射!阿骨托这个蠢货!”听到前方糟糕到这个程度。乌尔古岱愣了愣。旋即破口大骂。
“骑射压制。分队冲击!”李永芳立刻作出新的安排。
“让那些汉军上去。拆掉两边的矮墙!”乌尔古岱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
李永芳看了乌尔古岱一眼。这时候让汉军上去。没有车的保护。那就只有送死。可是他也不能反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