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目睹了刚才那可怕一幕的汉军。早已经是肝胆俱丧。有很多人已经神志不清。建奴花了很大的力气。甚至开始动手杀人。才驱赶着这些不停哆嗦地汉军。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前挪动。
看到建奴改变了战术。选锋营也迅速做出调整。重步兵上前。依托矮墙立起木盾。第一排的火铳手就在盾牌的后面瞄准射击。
后面的火铳手则负责装弹。然后将装好的火铳递给最前面的火铳手。他们的身边也有重步兵和工事的保护。
这种轮转方式。射击地速度要比五排轮射略微慢一些。主要是换枪、瞄准。对第一排的火铳手的要求会比较高。
建奴骑射。甲于天下。但实际能够造成的杀伤效果。其实还是很有限。骑在马上射箭。要是抛射的话。并容易控制落点。直射的话。更是难以瞄准。
或许骑射对密集地步兵阵列会造成一定的杀伤。而且一直挨打。容易使得步兵的心理崩溃。阵型松动。从而给建奴骑兵的突击留下机会。
不过选锋营的阵列很薄。前面还有矮墙地保护。加上盾牌和盔甲。本来命中率就不高的骑射几乎不能够造成杀伤。反而是矮墙上的火炮、盾牌后面地火铳手还在不断射击。看上去倒是建奴挨了打却不能还手。
建奴地骑兵还以松散的队形不断冲击豁口。这几乎是送死。只要是正面的火铳手就能够轻松解决。
选锋营右掖在正面。中军在东侧。左掖在西侧。再有增援过来地破虏营右掖。四个哨将近三千火铳手。都在往这个区域集中。即便是在一线开火地火铳手。也有将近两个哨。一千余人。
选锋营在阵线的正面已经占尽优势。一千余人地火铳手。配合近十门散弹炮。足以覆盖这个豁口。让建奴不得寸进。
这样的优势。甚至是参谋部战前推演中。也不曾出现过的情况。
在建奴调整战术以后。双方又变成了隔得远远的进行对射。
而在这个时候。崔石头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让东侧的中军哨越过矮墙。在丘陵的缓坡上面列阵。他们的防线将由破虏营右掖担任。
为了掩护中军哨。崔石头将右哨也调了过去。这样在正面就是三个哨火铳手。只有一个哨长枪兵。能不能顶住就全部得依靠火铳手。
除了中军。建奴大概有四个千人队。西面七八百骑。东面三个千人队。在前面的骑射中伤亡二百多骑。现在最前面那个千人队也几乎伤亡殆尽。沿着横面骑射的是第二个千人队。但效果看起来让人沮丧。在对射中更是落尽下风。不时有人被铅弹击中。从马背上摔落。
当选锋营中军哨在东侧丘陵缓坡上列阵的时候。建奴从上到下几乎是狂喜。眼前那堵矮墙。那道豁口几乎已经成为死亡的陷阱。而现在明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放弃了坚固的工事。
“让霍必坦冲散东面的明军。”乌尔古岱激动地大叫。
然而。就在建奴兴奋地想要做出调整的时候。却传来右翼也就是西侧溃散的消息。
两哨长枪兵。死死抵住已经被火铳打散、打薄、打乱、打慢的建奴骑兵。一哨火铳手在队列间不断射出夺命的弹丸。竟然是渐渐打垮了建奴留在西侧的这股骑兵。然后反卷了过来。
崔石头抬头看了一眼金州城。冷静地下达了新的命令:“全军----出击!”
与此同时。金州城的北门也缓缓打开。硕大的吊桥缓缓下降。轰的一声压在护城河的对岸。
“额驸。这股明军有些奇怪。咱们不能再冲了。”李永芳死死看着西面那个缓缓前进的步兵方阵。沉声说道。
“那里只有两千的明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打掉我们的一个千人队。这些明军太不正常了。而且兵力上也有出
李永芳估计东城正面至少有五千明军。丘陵上也已经排出一千多人的方阵。总兵力超过六千。
西城出击的步兵方阵也有两千余人。估计城里的总兵力不会少于东城。毕竟西城的正面更加宽广。
至于中间的金州城。兵力应该比两翼更强。也就是说。他们面前的明军并不是五六千。至少有三万。甚至可能是五六万。
“额驸。赶紧退吧。再不退就来不及了。”李永芳看到金州城门打开。东城两翼有更多的火铳手开始露出身形。心中一急。顿时大声喊道。
“额驸。我们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再不走。怕是要全军覆没。我们退回去。弄清楚这些明军的底线。再打回来也不迟!”
乌尔古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损失超过四千。包括近两千的骑兵主力。这样的损失。几乎是从未有过。即便是攻打沈阳、辽阳这样的大城。建奴地损失也微乎其微。没想到区区金州城下。竟然半天功夫。就损失这么多。
乌尔古岱很不甘心。但他也知道李永芳说得不错。如果继续打下去。剩下来的三千骑兵。怕是也要丢在这里。
“撤!”乌尔古岱很不甘心地吼了一声。
所谓兵败如山倒。建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