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风快步走了过来,休息了半天,张晨风又恢复了昔日的神彩飞扬,“杨书记,南山乡请示撤离的人是不是可以回去?”
杨雪喃喃自语,水库大坝上,防汛工作人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休息,在过去的这段时间,他们才是最辛苦的人。
“你还真没有让杨书记给你面子的地方!”项吉元冷冷的斥道,同时吩咐身边的武警,“这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简直是无法无天,把他拉出去,让他清醒一下!”
确实,张晨风和宋大伟同为南山区的正处级领导,但面对问题时,表现却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一个两天未曾合眼,一个却在饮酒作乐。
南山水库一面是山,其它三面分别是南山乡、南景镇和越林镇,其中南景镇最大,也是南山区最繁荣的经济区,赵林镇次之,马民强和防汛小组讨论的结果,如果形势进一步恶化,逼不得已之时,只能把水库炸开一个角,牺牲南山乡保存南景镇和越林镇。
张晨风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的看着宋大伟的表演,杨雪冷冷的道:“是啊,酒不喝不行,不喝醉了也不行,大伟同志,但防汛工作不做也行!”
所以,项吉元对这座城市是有感情的,他不会允许别人染指这座城市,却也不会容许别人对这座城市的破坏,或者,令经济发展迟滞了起来。哪怕宋大伟是他提拔起来的。
宋大伟立刻被拉了出去,在大雨中清醒,杨雪意味深长的道:“项市长,需要清醒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吧?”
“希望雨就此停了!”
如此一来,便要将南山乡村民全部撤离,但问题是,南山乡交通不便,而且村民住的极其分散,又下着大雨,撤离工作难度非常大。
哪怕是作秀,也必须在这个危急的关头,在南山水库露个面啊!
张晨风立刻道:“既然两位领导都在,我留在这儿也没有用,我去!”
接到负责南山区防汛工作的马民强通知后,杨雪立刻起身,赶赴南山区,一路之上,杨雪不断与马民强联系,了解南山水库的情况。
既然如此,杨雪只能拿掉这个拌脚石,另一方面,杨雪也可以借此机会,将南山区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毕竟,项吉元等人已经推出过一次,却无德无才,他们还有何面目再进行第二次推荐?
不过,杨雪在发了一句脾气之后,便不再多言,当务之急是水库的安危,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
杨雪说完,没有等项吉元回答,便向水库大坝走去。项吉元站在身后,望着杨雪的背影,久久沉思。
张晨风强笑道:“杨书记,我没事……”
“宋区长在南山湖那边!”
倾盆大雨之中,杨雪赶到了南山水库,张晨风与南山区一众班子成员赤膊上阵,奋斗在防汛工作第一线,唯独不见宋大伟,杨雪沉着脸问张晨风,“宋大伟呢?”
宋大伟张张口,却无言以对。杨雪和项吉元早已在会上强调,比起别的工作,防汛才是重重之重,甚至可以牺牲其它的一切。
武警部队和防汛物资源源不断从各地运了过去,但近三千平方公里,蓄水量近五亿立方米,平素滋养着一方百姓的南山水库,终于显示出它暴虐的一面,任凭防汛工作做的如何扎实与尽力,南山水库的水位依然突破了警戒水位,面临决堤的危险。
可是,自己错在哪里?宋大伟有些迷茫,他只知道他喝了酒,喝的有些醉了,但具体怎么得罪了杨雪,宋大一点都不记得,更不知道为什么向杨雪道歉,但项吉元既然说过,宋大伟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只能照做。
杨雪厌恶的推开,宋大伟并不气馁,再次将九五至尊递了过来,“杨书记,我知道你对我不太满意,不过我不介意,你是领导,我给你面子!但这烟你得抽,不然就是不给老宋面子!”
形势危急,杨雪没有丝毫犹豫,在车里便向马民强下达命令,无论炸不炸水库,南山乡村民必须暂时撤离,至于工作难度大的问题,杨雪向刘笑平作了汇报,请求广南军区给予支援,派出在秦山驻扎的一支部队全力配合南山乡村民撤离。
项吉元在秦山十几年,虽然迷恋权力,贪图享乐,但他确确实实为秦山作出了贡献,包括用人,秦山除了治安不好,经济在这十年之间,已经翻了两番。
张晨风手中不停的递着物资,向杨雪作着解释,但杨雪却怒了,“他在南山湖干什么?”
一位干部说明了情况,项吉元的脸当即拉了下来,“立刻通知他,限他二十分钟内赶到,简直是胡闹!”
宋大伟终于赶到了,只是满面红光,浑身上下充斥着酒气,走路都不稳,看到杨雪,宋大伟嘿嘿的笑着,拿出九五至尊给杨雪上烟,“杨书记辛苦了!”
但是,自己呢?
杨雪微微一笑,捅窟窿不捅窟窿杨雪并不在意,杨雪在意的是秦山的经济工作,南山区的经济尤其是需要早些复苏,以宋大伟的精神面貌和工作能力,当然不可能令南山区达到杨雪的要求。
“杨书记,张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