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讲两个死断袖的缠绵爱情,段不敏瞬间感觉如坐针毡,怎么看都不得劲。
这真的不怪他,他是真的被那个死缠烂打纠缠着自己的男人给整怕了,心理阴影面积极大。
说严重点,段不敏被缠得差点阳痿。
那一段时间,他每次掀开被子前都要仔细地确认一番,唯恐再出现一个“不着寸缕,请君慢用”的赤裸男人。
伤风败俗!
有伤风雅!
段不敏鸡皮疙瘩掉一地,实在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下去。
旁边的单秋朔 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沮丧,蔫头耷脑,看得并不专心。
“你也不舒服吗?”段不敏自以为很善解人意:“要么走吧,我带你去镇上转转。”
单秋朔有些沉默,但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从树梢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远远地,戏台上的伶人还在卖力唱着,管弦笙箫一齐演奏,嘈嘈切切的声音穿透云霄而来。
演员正唱到动情之处,声音悲戚,抑扬顿挫,犹如杜鹃泣血,让在场之人无一不动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予断井颓垣!”
“一点深情,三份浅土,半壁斜阳————”
……
好一对生死相依的鸳鸯!
好一段感天动地的虐恋情深!
段不敏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厌恶之情。
视线中单秋朔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慌乱地揉了揉鼻尖,低下了头掩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师尊,走吧。”单秋朔的声音极轻,好像是能消散在风中。
段不敏转头,犹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单秋朔。
这小子,从刚才开始表现就颇为怪异,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等等……!
段不敏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闪过了一些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
“小秋,你不会……”段不敏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吞吞吐吐始终没有把话说完整。
妈的。
这小子不会也是个断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