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峰的后山腰是一处偏为僻静的地方,荒芜,人烟稀少,平日里只有飞鸟来此处觅食寻乐。
今日,后山腰却多了两个不明来客。
背手而立的是一个黑袍人,阔大的黑袍遮住了全部的容颜,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黑袍人静静地站着,许久都一动不动,有几只胆子大的雀子冒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那人并不赶走落在他身上的小雀,黑袍底下伸出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动作很温柔,那鸟得到了鼓励,又振动翅膀飞到了黑袍人的指尖上。
“仙师。”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茹文做的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这来客中的另一个人穿着长白的校服,腰间系着的腰带彰显在长白的地位不低,是长白的高阶弟子。
黑袍人在专心致志地逗鸟玩,语气并没有太多波澜:“抬起头说话。”
另一个人终于畏畏缩缩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是庄鸣!
庄鸣就算抬头,神色躲闪也不敢去看黑袍人,卑微道:“仙师,这件事情是我思虑不周……”
“你保不了庄茹文。”黑袍人并不想听他多说话,直接了断地告诉他:“保另一个。”
“可是茹文……”庄鸣还想再挣扎一下。
“咔嚓”一声,鸟脖子断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刚才还站在黑袍人指尖上活蹦乱跳的快活小鸟,下一秒就脖子就歪歪斜斜地垂了下去,俨然是个死物。
其他的鸟受到了惊吓,振翅掠起,纷纷朝四面八方飞去,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黑袍人回头,和蔼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庄鸣吓得两腿颤颤,立刻打消了心中替庄茹文求情的念头,低头应道:“遵命,仙师。”
如果说这片树林刚才还因为有鸟因此有了几分活力,那么此时就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寂静。
四周气压低得可怕,庄鸣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没有我的吩咐,别轻易动那个小畜生。”黑袍人阴恻恻道:“再犯蠢事,后果自负。”
一句后果自负,直接让庄鸣吓得腿软,脸色苍白得好像死人。
庄鸣连忙低头应道,唯唯诺诺:“是,是,都听仙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