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无法控制的嘴巴越张越大,会走路会讲话的树!
“你……你……”徐铮指着乔治关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不是可以自己走么?干嘛还要我来扛你?”想起自己和一名树人亲密拥抱过,徐铮就全身一阵不自在。
那树走到徐铮身边,像个贵族般行了一礼,一个声音便在徐铮脑里响起:“又见面了,小家伙。谢谢你救了我。”
左思右想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徐铮困惑的从噜噜背上跳下来,沿着山脊往下走。走着走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一路到头,无论什么物种,包括以前徐铮一见它就逃或是它一见到徐铮就逃的,无一不是先对着徐铮垂头行上一礼,用目光恭送徐铮走远以后才回复原来的动作,该干啥干啥。徐铮就像一个王者一般,背后跟着仰首挺胸的噜噜,一路施施然走过去,众兽夹道相送。
徐铮彻底头大了。
乔治笑道:“树人是不会游水的,我没法通过湖水到达岸边。而且以我当时的状态,完全没有办法用树人的形态移动,只能用本原形态固定在那里。如果不是你,大概这片魔兽森林里的最后一个树人也会消失了。”
反映再慢半拍也总算明白过劲来,终于知道是那天一时冲动救了它们惹出了祸,敢情救过这些家伙后,就被它们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那树笑起来:“我是树人乔治,我不会讲话,不过却可以用意识和心灵纯洁的人交流。”
乔治伸展开组成双腿的根须,重新钻进土里,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神情开始回忆道:“几百年前起,这片林子里的元素气息就越来越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伙伴都无法在越来越稀薄的元素气息里吸取足够的生长条件,慢慢的就转变成了变通的树,树人一个个逐渐减少,最后为了保存最年幼的我,就用生命布下一个结界,把为数不多的元素气息封存在这里,我才能以树人的形态活下来。”
徐铮烦恼的使劲挠头皮。很头痛啊!虽然在这种目光里潇洒来去的感觉实在很爽,相当的牛叉,也相当的风光,自己就像是尊大神似的,接收到的全是顺服和恭敬的眼光。可是无论大神也好,菩萨也罢,那都是不吃荤的主啊,自己却是极爱吃肉的。没见过向自己的信徒下手的大神或是菩萨,自己要不要破例成为头一个呢?
徐铮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整片森林大得无边无垠,树的品种却只有一种,原因是这个原因。摸摸鼻子,实在好奇乔治说起这些时淡然的口气,禁不住问道:“你不伤心么?”
徐铮张大了嘴,惊奇地看着那棵树像人一样迈着根须组成的双腿,慢慢的沿着湖边向自己走开,心里升起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会走路的树,真是开眼界了……
见鬼了?
徐铮点点头,肃然起敬。生命悠然的物种啊,经历着漫长的岁月,已经形成了荣辱不惊,淡然面对生死的超然心态。不禁让徐铮忆起前世忆是迟暮老人的自己,那时的感觉,和眼前的树人何其相似,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便对着树人乔治沉默了下去。
徐铮忽略了魔兽两个字,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只有一个了呢?”指指天空,又问:“上面的禁制又是怎么回事?”
半晌,徐铮打破了沉默,道:“我要走了。我打算离开这片森林。走之前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见到群兽如此表现,徐铮终于痛定思痛,越发确定了要离开这片森林的决心。连肉都吃不到,这林子是没法呆了!
这只倒还罢了,徐铮只道自己见鬼了。那知第二只,第三只,以后所有的全这样,而且屡试不爽,全摆出这副任你鱼肉的德性。
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猎物竟然还没逃走,仍是摆着那幅朝圣的动作,搞得徐铮一阵呆傻,好半天摸不清情况。
大水退去之后的一星期,是徐铮在浩瀚林海里过得最郁闷的一星期。他还没有从众多的生物像潮水一般从岩石里退出时的壮观景像所带的震憾里平复下来时,就发现一种诡异的现象。
这一剑当然没砍得下去,徐铮抡着大剑下劈的动作硬生生停止在半空中。可偏偏剑抡得太猛了,停不下势子,急得徐铮惊叫着歪向一边。大剑贴着猎物的头皮掠过砍在地上,直砍得地面火花四溅,徐铮自己收势不住,摔了个烟尘满天。
转头看到一个穿山甲似的家伙,根据以前的经验,这家伙肉质细嫩,没有什么膻味,实在是用来做烤肉的极品。徐铮左右偏头盯了它半晌,终于鼓起勇力举着手里的大剑决定充当开辟地以来头一个对着子民下手的恶徒时,那家伙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献宝似的叼着一串红艳艳的果子来放进徐铮手里。
第一天,徐铮骑着噜噜照样去狩猎食物。这里洪水已退,大家又恢复猎食者与被猎食者之间的关系,去捕捉食物,没什么值得良心不安的地方。可等徐铮抡着大剑从天而降气势汹汹的扑下来,向着捕食的对象砍过去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这只猎物不闪不避的匍匐下身子,竟然无视当头砍下来的大剑,向着徐铮行了礼。
最后这只猎物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