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阿九在最底下抽出了一张蓝底锦文请帖,一个大大的烫金“孟”字端然其上。
“孟令婉生辰。”岑宁打开请帖,沉默了一会儿忽勾起一个笑意,“正好省了我很多功夫。”
阿九总觉得今日的岑宁似乎处处同往常一样,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岑宁放下请帖,将一份抄录好的名单递给了阿九,“帮我查一查这些人。”
“查什么?”阿九接了过来,纸上写上有十余个姓名,皆为本朝或前朝的重臣权贵。有些名字上画着圈圈,有些名字旁写着小小的问号,有些被写上又被划掉。
这显然是一份经过深思熟虑的名单。
岑宁难得地迟疑了一会儿,“所有异常之处,譬如后族联姻,人丁兴旺,定居属地。”
这个调查方向实在是过于模糊,解释起来也颇为复杂。岑宁好整以暇,等着阿九询问,却迟迟未见他开口。
良久,阿九盯着这些名单道,缓缓道:“这些人里的大部分,侯爷这几年已经差遣暗卫排查了。”
岑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结果如何?”
“未有异常。”
岑宁似乎并不失望,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孟令婉的生日,自然设宴在孟府。
孟相向来宠爱孟令婉,往年孟家小姐生辰的排场丝毫不逊色于郡主公主。不过今年因着凉州一案,孟党被打压,行事倒是低调了不少。
岑宁端坐在一隅,眼前是络绎宾客,身后是笙瑟歌舞。不时有人投来打探的目光,几句刻意压低的讨论声偶尔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就是那个被侯爷看上的?”远处三两人路过,有人掩面低声问道。
“是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有人笑着回答,“这小侯爷果然是心性未定,上几个月听说喜欢个算命的,这回又是个什么?”
又有人低低笑了几声,“听说是本是侯府的下人,一朝飞上枝头,野鸡变凤凰。”
“什么飞上枝头,不过是爬上了主子的床罢了。”
岑宁却毫不在意,只是单手支着头,偶尔换个姿势,漫不经心地轻叩着桌案。眼神透过人群,落在虚无的某处,似乎在等着什么。
用人之道在于权衡,而所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