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鬼推磨的人总算靠谱了一次。
这种特殊的迷香对普通人用只会令人浑身瘫软,武功越高则药效越强。陈妙音蹲下身子,轻轻推了推岑宁,果然毫无反应。
“妙音,她已经知道了。”付亦低声急急道,“切不可心软,否则我们都要死。”
陈妙音却皱眉道:“不可,她若这样死在了这里,你怎么解释?解释不了要死,解释得了,北平侯也不会放过你。”
付亦狠狠道:“将她杀了,丢去山里。山中多虎豹,到时候死无对证。”
陈妙音摇头道:“外头都是巡营,我们两个都不会武功,如何将她运送出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让她醒来之后去告发我们吧?”
陈妙音听言,眼中忽现一丝悲怆。她将案上的茶重新烫热,倒上了一杯递给了付亦,付亦暖茶下肚,惊魂亦定了几分。
只听见陈妙音缓缓道:“此局并非死局。”
“我爹常说,他年轻时多亏了伯父搭救,才从水匪手上捡了一条命回来。若是没有伯父,我父亲更认识不了我的娘亲,也就没有妙音。”
付亦摆摆手道:“都是旧事不提也罢,今日伯父也多亏你出手相救。”
陈妙音忽然跪下,又沏了一杯茶,道:“今日之局,若要破,妙音需借伯父一物。”
付亦想去扶,但无奈浑身酥软,只得道:“如今陈家就只剩咱们了,你要什么尽管说,伯父尽力为之。”
“妙音,要借伯父一命。”
半夜,军中各处马厩忽然发出刺耳的嘶鸣,有人来报,东、北、南三处马厩内所有战马均有异样!
卫青连忙穿袍而起,领了一队人马前去查看。不但北边的疫区战马复发瘟疫,就连原本好好的东、南二区的战马也开始躁动不安。
方纵游闻讯,亦带人赶来。
“前去请付亦!”
“报!付大夫他……”来报之人瞧了瞧卫青,又瞧了瞧方纵游,欲言又止。
卫青大怒:“说!”
“付大夫……死了!还有……还有侯府的岑宁姑娘……”
方纵游面如寒霜,一挥手,侯府众人列队,与卫青所带之人并行前往付亦的军帐。
还未至近处,便见帐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