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岑宁忽然收了笑容,好奇道:“既然先生与凉州毫无瓜葛,那你又凭什么配合陈妙音演这么一出好戏呢?”
“我……”
不等付亦回答,岑宁又道:“先生若心中无鬼,那你现在在熬的是什么呢?当真有如此奇药,一副下去药到病除?”她顿了顿,“或者我应该这样问,当真有如此神奇的病疫,能这般审时度势的好转,又能恰到好处的反复?”
“到底是奇疫,还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医好又下药,下药又医好呀,付先生?”
这其实并不难猜,只要认定了陈妙音故弄玄虚,那么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必然知情,却又知情不报的。
赵陈二人之前下的这么一大盘棋,在泗水关必定安插了内应。只要顺着这两条线一想,真相便呼之欲出。只是付亦在军中的资历颇深,又在此期间尽心竭力医马,便第一个洗脱了嫌疑。
付亦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解释,眼神最终颓颓地落在了炉上的这碗药上。
此马瘟其实并非是一种疫疾,而是有一种名为“族蠡”的小虫引发的疾病,只要将特制的药汁洒在马草上,马食用后的汗液便会吸引这些小虫寄生。凡寄生之处便会生出斑块,爬过之处则瘙痒难忍,故马半夜惊窜嘶鸣。
若不是先前卫青下令全部弃用旧马草,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险。左右都是死,付亦眼中忽然发出狠厉,抄起案上一罐黑色的粉末朝岑宁泼去。
可惜岑宁早有预料,在付亦手刚刚抬起的那一瞬间,她一脚踢向他的膝弯,左手架刀,右手快如闪电,咔嚓一声,将付亦的手肘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付亦的咬牙惨叫的那一刹那,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帐中。金属跌落地面发出一声脆响,他下意识以为自己的脑袋没了。
下一秒,他却发现自己的桎梏一松,倒下身的竟然是岑宁,紧接着自己也是一阵晕眩,靠着踏案软了下去。
随着岑宁倒下,一个芊瘦的身影掀帐而入。
付亦大喜道:“妙音!”
陈妙音矮身进来,扶起付亦,道了一声大伯。顾不得其他,付亦指着小火炉正在翻滚的药,忙道:“快,快把这药销毁了。”
陈妙音却道不急,她将付亦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落在了倒在一旁的岑宁。她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