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岑宁才发现不过短短几月,薛止仁比起在内京时,竟然憔悴了许多。
他此刻虽衣冠齐楚,但眼中血丝密布,下巴还隐约冒着青色胡渣。
方纵游挥退了其余侍从,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待薛止仁一开口,岑宁便知道了他如此憔悴的缘由。
“竹阳郡主不见了。”
岑宁给二人满上茶水,心下疑惑道,什么叫做不见了?
方纵游却似乎并不吃惊,喝了口茶水缓缓道:“那薛公子连夜赶路,想必是已经摸清楚竹阳郡主离宫路线?”
薛止仁脸上不见半点释然:“也是猜测,经过核查出城记录,郡主是持卫家手令出的城门。”
此时房外忽然响起马蹄声,紧接着有人一路小跑至门前,单膝跪地风尘仆仆道:“有探子在城外码头打听道郡主的消息。”
薛止仁听言,立马起身,对着方纵游拱手道了声失陪。
待他走后,方纵游朝岑宁道:“坐吧,先吃饭。”
桌上的几道菜均是当地的特色,摆在岑宁面前的这一道干笋汤是借温泉地热,将干笋大骨慢煲而成,此刻正散发着浓郁鲜香,昏睡一日的岑宁肚子很合时的咕噜了一声。
岑宁伸手,将自己与方纵游碗里添了半碗汤,若有所思道:“郡主出城便出城了,即便是借用卫家手令有些奇怪,至于如此大张旗鼓搜寻?”
方纵游却没有直接解释,缓缓道:“普桑国派使者来京,商议临门关外三座城池归还的事宜。大约五日后可至内京。”
岑宁皱眉,“普桑国此番定不会轻易将这块肥肉放手。”
“这是自然。不过年关将至,且圣上龙体微恙,不欲边关再起冲突。”方纵游将汤碗接了过来,吹了吹,“所以大概率是要刚柔并济对其招安的。”
“侯爷口中的刚柔并济,不会是指圣上有意让竹阳郡主下嫁普桑国储君吧?”
方纵游道:“不是圣上有意,而是普桑国国主,为子提亲。”
方纵游离京后,便是由薛止仁领左武侯职,负责内京巡防,竹阳郡主能溜出内京,往严苛了说便算是薛止仁失职。
可堂堂一个郡主,圣上要又未下令软禁,若铁了心要出城,又岂是此区区一个左武侯能阻拦的。
“那薛公子是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