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深重,此去哪怕被贬为奴籍,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我便满足了。”
岑宁眼神一抽,很快提取出了关键点:“你要留在侯爷身边?”
果然。
岑宁本来就不信,以陈妙音的聪颖,她会悟不出小侯爷的用意。将她留在凉州养伤本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要到时宣称陈氏孤女不治身亡,凉州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尸首,一招金蝉脱壳,陈妙音便可更名换姓苟活于世。
陈妙音掩面抽泣,拉着岑宁的衣袖道:“岑宁姑娘不要误会,妙音知道你与侯爷情投意合,并非是要和你争侯爷的宠爱,只是……只是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是不知道……孤苦一人如何能活下去。”
“啧,我觉得是你误会了。”岑宁将绷带缠好,一边收拾药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极其清楚地问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打算留在北平侯府,又何必冒领功劳自欺欺人?”
陈妙音一愣,掩面的手僵在半空中。
“那沿路留下的记号,分明是尧沉姑娘留的,你为何说是你留的?”
陈妙音咬着嘴唇,眼中蓄泪迟迟未作回答。
岑宁啪的一声关上药盒,冷冷道:“那天,你混乱之中冒险过桥来。我问你,若尧沉姑娘没有自己扑下悬崖,你是不是准备帮她一把?”
陈妙音急急摇头,最终低声道:“不是的……不是的……”
但还未等她说完全,只听见马车之外一阵慌乱,有人急急喊道:“护驾!!有刺客!!!”
阿九掀开帘子,朝岑宁道:“小心,鬼推磨的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