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履带碾成肉末。
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展天虹大少爷整个人消失在了坦克的履带之下,全身的皮肤、肌肉、骨骼、内脏,都在一瞬间被无数的铁齿碾压成细碎的肉糜,然后不成人形地再一次铺展在街道上……
“……哦!该死!这帮赤匪居然敢开枪拒捕!给我好好地围住!让丁团长多带些人上来!”
对那些敢于侵犯我们的敌人,你们将卑微的屈服于我们!”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我们的光耀无处不在。
那一瞬间,早已吓得浑身瑟缩的国民党保安团丁和乡镇警察,仿佛感觉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但不管怎么说,手里有枪总比手里没枪来得底气更足。本县的保安团固然一直打不过土匪,至少好歹还能镇压得住泥腿子。如今拼着巨大的人数优势,来对付这么一小股流窜赤匪,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坐在最后一辆坦克里的王秋同学,对此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启动了自己这辆坦克的扩音喇叭。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的机遇也不会再来。而随着北伐军席卷而来的工农运动,更是让作为地主土豪的展大少爷家里吃够了苦头……亏得蒋总司令果断拨乱反正、清党分共,才没让那些下贱的泥腿子们把天给翻过来——记得那一年剿杀本县赤色分子的时候,展大少爷可是在操刀干仗时最积极的。
——碾压过那些装备粗劣、斗志薄弱,不堪一击的怯懦敌人,百无聊赖地隆隆地行进了三百多米路程,恶意制造了一连串交通事故之后,城管国际纵队的装甲兵们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值得开炮的目标——屋顶飘扬着青天白日旗,门前堆着沙袋和拒马的国民党昌化县政府大院。
——俄语、汉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日语、乌尔都语的叫喊声,一时间响彻天空。
此时此刻,在四头老黄牛的拖拽之下,这尊古老而又沉重的大杀器,伴随着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终于被拖到了街道的中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向赤匪窝点的大门。几个身穿号衣的炮手赶紧用铁钎固定炮车,然后堆上减震的泥土。再拿拖把清理炮膛、灌装火药,填塞炮弹……就如同三百年前的辽东战场一样。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我们的光耀无处不在。
所以,展天虹从一开始就熄了独吞功劳的念头,而是早早通知了附近保安团的丁团长……眼下只要把这帮赤匪给钉牢了,不让他们溜掉,那么也算是完成了差事。至于攻坚作战么,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从波罗的海直到太平洋。
但是,跟一般的坦克不同,这辆出现在昌化小镇的坦克前端,居然装了一个推土机的铲斗,铲斗上喷涂着“文明执法”四个大字。而在坦克的侧面,还有“一人拆迁,全家光荣”这么一行让人看不懂的字样。
“……滚!没用的废物!”展天虹恼羞成怒地吐了一口唾沫,但心中倒也明白对方说的是实情,更明白自己的手下是个什么德行——亏得他事先在心里估摸着,这帮悍匪能够从上海流窜到昌化,手底下必然有所依仗,说不得就有几把好枪。因此。若是只靠自己的这点人手,恐怕非但啃不下,甚至还会崩了牙。
“……乌拉——我们红军最强大!城管国际纵队装甲兵。出击!”
然后,他们就迅速被坦克的履带给碾压成了渣渣……对付这帮人均只有半杆破枪的废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装甲兵们甚至连炮都不用开。直接东倒西歪地冲上去辗压就成了!
——看到己方的反击犹如螳臂当车,听着耳畔“嗖嗖”穿梭的子弹呼啸,感受着坦克发动机传出的轰鸣,还有那荡气回肠的赤色歌曲,剩下的最后一小批国民党保安团壮丁,也全都精神崩溃了。他们尖叫着丢下手中的“万国牌”步枪,肝胆俱裂地钻进街道两侧的小巷,几乎是一步一个跟头,哭着喊着想要回家。
而且,在昌化县保安团的武备库里,还有一件历史悠久的秘密武器:一尊青铜铸造的红衣大将军炮!
至于之前被拖出来的那一尊作为“克敌利器”的红衣大将军炮,则在下一刻就被坦克给撞飞到了路旁。
而他手下的那几十个小喽啰,也趾高气扬地跟着一路叫喊,还不忘顺手从街边的摊贩“拿”些东西。
枪声,叫喊声、呵斥声与此起彼伏的犬吠,突然在宁静的昌化小镇上乱糟糟地响了起来。
老天爷啊!那帮成天在穷乡僻壤里钻山沟的乡下泥腿子,如何会有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新锐兵器?!
最要命的是,一面绘制着镰刀锤子的鲜艳红旗,赫然就在这辆古怪坦克的炮塔上猎猎招展!
十月的颂歌响彻大地,让敌人知道红色巨熊来了!”
然而,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固然可以胡乱想个招数来糊弄中央。可问题是,昌化这地方就在长江三角洲边缘,距离南京没几步路,展天虹代理局长的背景又不够硬,实在不敢闹得这么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