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片土地的。
而在城内的诸多权贵之中。也没有一个具备足够威望、能够服众的人,可以领导大家组织防御战。
虽然皇帝并不认为这年头的原始黑火药就有着如此之大的威力——就算是背上一桶火药伪装成婴儿襁褓,估计能炸死肉弹本人也就差不多了。此外还有一个如何引爆的问题——如今可没有无线电和手机。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了。
而移居到帝国疆土上的穆斯林,显然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眼下,布尔萨城的外围支撑点已经扫荡干净,而城内局势根据打探来的消息也是一片混乱,重炮和攻城器械已经运输到位,在皇帝看来,对布尔萨城发动总攻的时机已经快要成熟了。
最后,还是那位看起来最有威望的伊玛目又一次开了口,给布尔萨城目前的局势作出了一个结论。
然而,当布尔萨城内的穆斯林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城外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同样也有着自己的烦恼。
一位胖乎乎的富商,也心有余悸地垂泪哀叹着,“……自从瘟疫爆发以来,我的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剩下一个最小的也犯了病,眼看着也撑不过几天了。这份家业还不知道该传给谁呢!”
在狂热基督徒的逼迫下,每一个人都要向《古兰经》吐唾沫。否则就会被视为异教徒而斩杀。
更要命的是,任你怎样请医服药,这病总是没救的。也许是由于布尔萨城的医师学识浅薄,找不出真正的病源,因而也就拿不出适当的治疗方法来……能够被侥幸治愈的人,真是极少极少。大多数人都在发病之后的几天内咽了气,而且症状各不相同。真是不知道同时爆发了几种瘟疫!”
“……以上帝与罗马的名义,从现在开始,立即捣毁所有的清真寺,杀死所有的穆斯林!”
更别提。在这其中还有一切向钱看的威尼斯商人在穿针引线,试图通过灾难谋取暴利。
为此,就只有用野蛮对抗野蛮,用屠杀对抗屠杀——只有死了的穆斯林,才是好的穆斯林。
尽管这年头欧洲大城市的治安情况都很糟糕,大规模流血冲突基本上天天都在发生,码头和城门上总是挂满了尸体,大家早就习惯了这种朝生暮死的日子……但自杀性爆炸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是啊,这瘟病真是太可怕了,健康的人只要接触到病人穿过的衣服,摸过的东西,就会招来致死的病症,那情形就仿佛干柴靠近烈火一样!即使是把自己锁在洁净的宅邸里,尽量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也会莫名其妙地发病。并且不光是人,就连马匹和牛羊也在不断病倒,就在这么几天时间里,全城的骑兵就已经基本报废了!而且这些牲口的瘟病,似乎同样会传染到人的身上!
结果,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离奇暴死、十四万大军骤然覆灭的噩耗一传来,布尔萨城这边就宛如天塌地陷一般:一口气死了这么多最勇猛的土耳其武士之后,在城内已经找不出多少青壮年的土耳其男人了。
试想一下,一个核心信仰就是杀光“卡菲勒”(异教徒)的民族。如何能接受一个东正教皇帝的统治?
青壮年被砍死在道路边。妇女被吊死在树林里,婴儿被摔死在石阶上,土耳其人聚集的村镇陷入了浓烟和火海,而犹太人和吉普赛人也遭了池鱼之殃。
“……其实黑市里也不是没有能治病的特效药,只是那东西不太好搞,而且威尼斯商人也太黑心了……”有人含糊地嘀咕了一句。但一看自己正坐在清真寺里,就又不敢吱声了。
可就算布尔萨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就算局势再怎么危急,也不能把居心叵测的希腊东正教基督徒武装起来,或者让一群蒙着面纱的寡妇穿上盔甲充作士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