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德嗣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我们确实还有拯救他的办法,但是……”
临别之际,玛卡公主从脖颈摘下了自己的黑曜石护身符,郑重其事地把系绳缠绕在文德嗣的手腕上,然后朝着帐篷的边缘退开几步,悠悠地唱起了一首古老而又忧伤的送别歌谣:把我的双脚借给你,为你踏平旅途的坎坷:把我的双手借给你,帮你斩开一路的荆棘:把我的双眼借给你,让你看清前方的危险:把我的双耳借给你,让你听见我的心意。
虽然那位躲在礁石后面用长枪重创了文德嗣的漏网之鱼皮萨罗,根本没来得及欢呼胜利,就被两名咆哮着的健壮武士立即用战斧和刀子砍成了肉泥:虽然发狂的洪休提兹干人为了泄愤,已经悍然处死了所有的俘虏一无论是玛雅人还是西班牙人,此时全都被活埋在了一个大坑里,与蚯蚓和蚂蚁为伴:虽然成千上万的本地土著人,都在用各自的方式默默地祈祷着上天保估,甚至有人表示自愿担任祭神的活人贡品可是,这都无法阻止某人的生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滴地悄悄流逝。
接下来的步骤,自然是顺理成章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院,挂号,急救,缴费等到这一连串事情全都被折腾完,并且亲眼看着文德嗣学长被推进手术室之后,王秋他们才稍稍松懈下来。
“……诸位尊敬的阁下,请问我最心爱的丈夫现在怎么样了?到底还有没有救?”
看着这位泪光闪烁的年轻母亲,王秋的心里也是一阵黯然,感到既怜悯,又无奈。
浑身血污的文德嗣学长,此刻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大理石地板上,而马彤和蔡蓉则神情焦急地守在一旁。
好不容易,随着穿越者们和大批现代商品的抵达,洪休提兹干王国开始蒸蒸日上,建立起了繁荣的希望港,收复了昔日沦陷的疆土,乃至于最终打败了诸多对手,成为了整个中美洲的霸主可就在光明的未来终于露出曙光之际,西班牙舰队的一场突然袭击,又把一切统统打回了原形。
唯一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场景的玛卡公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着跪倒在地上,一时间滚滚热泪如雨而下,很快打湿了帐篷底部铺垫的地毯。
只要他能够活下来就好……”
接下来,由于文德嗣这个闯入异世界的“虫洞发生源”的回归,那个已经在1泄纪中美洲世界里悬浮了将近四年的虫洞,也被迅速地压缩成了一个漆黑的小球,然后轰然炸裂,随风飘散……
王秋叹了口气,艰难地说出了最残酷的内容“但是如果要拯救他的性命,就必须把他带回我们的世界。可这样一来,对于留在这个世界的您来说,或许就意味着永别所以,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另外,无论他是回到了我们的世界,还是死在了这里,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都会因此中断。我们也必须赶在通道断绝之前离开,否则就会再也回不去了……”马彤也紧跟着补充说。
虽然马彤硬着头皮给他清理了一下创口,裹上了绷带,但血水依然在汩汩流出,染红了半个担架。
每个人彼此之间都意味复杂地互相望了望,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叹了一口气。
“……抱歉,文德嗣的伤势实在太重,如果要拯救他的生命,就必须马上出发,否则就来不及了。虽然眼前这位美丽少妇的悲容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扉,但王秋还是不得不硬着心肠如此答道。
漆黑的夜空中,星斗闪烁:幽暗的大地上,营火熊熊。
所以,这些洪休提兹干族武士不是坐在篝火旁边,抱着刀枪默默地休息,就是聚集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帐篷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于是,来不及举办任何隆重的告别仪式,甚至没有时间去通知全体军民,在这片深沉的夜幕之下,诸位穿越者们就匆匆地离开了一正如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突兀。
“……唉,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冒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感觉真是好失落啊!”
马彤学姐先是用手帕擦了擦汗,随即若有所思地说“嗯,对了,我们是不是好像忘了些什么?”对于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具备天然呆属性的蔡蓉团长,只是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唉,看样子,文学长的内脏和骨头都受伤不轻,必须尽快进行外科手术可问题是,凭着我们几个外行人的本事,能够给他做个包扎就已经是极限了!连出血都止不住!而且,就算我们想要给他输血,血型也对不上啊!此外,还有伤口感染的问题……”王秋试着按了按文德嗣的颈动脉,明显感受到脉搏已经越来越弱,而呼吸更是气若游丝,只得无奈地摇头叹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的全身各处都枯糊糊地流淌着血液,还有不知是肉还是脂肪的物体,耷拉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两边。
面对着已经失血过多,重伤垂死的文德嗣,他们这些连蒙古大夫都谈不上的外行人,实在是回天乏术。
玛卡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并且渐渐地哽咽了起来”
随着一场大战的落幕,这一天夜晚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