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四万骑兵交给伏允,并把女儿嫁给他,成翁婿之好。
联姻后三日,伏允与马鲁及诸王公台吉祭天,杀马结盟,盟誓相约要让马蹄踏遍天下。
再三日之后,伏允率众返还王廷,准备向隋开战。
…………
“殿下,商队回来了!”
长史库狄仲锜略带着几分兴奋的口气,向正在批阅公文的杨暕禀报。
杨暕正在批阅今天最后一份重要文牍,只轻轻‘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一边提起一管湖笔在文牍上批示:“此事即按长史库狄仲锜所报处置,着其切实跟进,稽核情实,一体回报,抄送留档,日后随机查验……”
抬头一边问道:
“库狄先生何以如此兴奋?莫不是嫂夫人给你家添丁进口了?”
“哎呀,我的殿下呐,就不要拿这事开属下的玩笑了。”库狄仲锜笑道,“属下家中小妾都是托了殿下的洪福才能得以受孕,还有好几个月才生呢。”
去年冬天,杨暕从陇西得了若干美貌婢女,全部转手送予一干幕僚。库狄仲锜自然也得了一个女婢,恰好库狄仲锜正妻多年无出,便纳之为妾室,但眼看着其他同僚所纳妻妾不出三两月,都纷纷受孕成胎,唯独他这长史新纳的妾室依旧腹中空空,毫无反应,令人懊恼。
杨暕当时闻之,亦曾嘱咐下人等注意寻访妙手神医,看有无奇方、偏方能消解库狄仲锜的烦恼。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在一个偏方下竟然真的有了,这也是杨暕和库狄仲锜开玩笑的原因。
杨暕一拍脑门,失笑道:“呵呵,你看我这记性。不过说不定有些人在怪孤为什么不找一些陇西的世家大小姐呢。”
库狄仲锜眼中寒芒一闪,道:“是谁有这么混帐的想法?我头一个就饶不了他!”话语中充满威严肃杀的意味。
“呵呵,”杨暕笑道,“难得看到库狄先生发火啊。想不到先生发起火来,凛凛生威,令人心中颇感惶惧,哈哈。哎,幕僚偶尔发下牢骚开开玩笑罢了,未必就真的那么想。你也就不必追究了。”
“仲锜失态,请殿下原谅。殿下大度,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实在是便宜了他们。”
杨暕笑笑不语,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查则无徒的道理他早就烂熟于心,倒是不必为了两句话就容人不得。
他的那些手下大部分是世家子弟,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随口又问道:“你刚才说商队回来了?去西域的商队回来了?”
“是。往西域的远行商队也早已经过了哈密,进了嘉裕关,现下该是到函谷关了,明后天就该回到洛阳了。因为大人前几天还在军营,又不是什么急务,所以就没有及时禀报。”
库狄仲锜说道,“远行西域的商队我已经签发并差专人送去了‘免税金节’,免得入关时税课提举司查验课税,耽误行程。”
“好。这样,商队贩卖所得,除去开销、赏赐、各入股东家分红等必要费用,其它全部划入东宫库藏司帐目,支应各项幕府开支。”杨暕若有所思,道:“李鑫和王平两人带领的商队往西域行商买卖快有半年了吧?想不到这半年形势变化令人目不暇接,去时还要瞒天过海,回来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入关,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当初,杨暕为筹措资金,决定干犯禁令走私西域,看重的是在禁令之下,走私利益的巨大,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洛阳的时候安排的,但是随后由于大隋商会的成功,锦衣卫得到了杨素搜刮所得的巨额金珠财宝,大大缓解了当时迫在眉睫的财政危机,同时因为各个方面的稳定,现在杨暕手中的资金没有你没紧张了。
杨暕能够完成军队整编、佥民为兵、雇工农庄牧场的推行,各种文官、武官、间谍、斥候、锐士、吏士、工匠士、畜牧士等学院初具雏形,各方人才的搜罗,等等,都是在触动各世家豪族利益较小的情况下,凭借雄厚资金,在安稳的政局下,推动了这些事项顺利完成,虽然说杨暕自己借债已经借成习惯,但是他手中的债务太多显然会干扰到东宫的正常运行,尽量缩减幕府债务也是身为幕府长史的一项重要职责,张老四等人在这上面,绝对立下了一件奇功。
“往西域的商队从西域回来,他们对西域情势了解得如何?”杨暕问库狄仲锜道。
对获取的谍报需要对其真伪进行鉴别判断,如果偏听偏信或者先入为主,只重视符合自己心意的谍报,对不合己意的谍报置若惘闻,往往会因判断失误处置乖方,而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只有多方比照印证才不致于轻易被蒙骗误导,杨暕本身很重视这一方面,所以对于从另外渠道获得的消息并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已经有详细的手折呈递上来,其中一份主要是报告行商贩卖收支获利情况,这个由下面的幕僚处理之后一并上报就可以了;另外一份是把沿途打探的各种谍情都整理成文,所经各处的虚实都一一详述在内,锦衣卫还差人初步进行了查问、核实、评估,并特意把有关西域方面的虚实谍情单列了一份手折一起进呈。另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