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息光景,场中便仅剩下殷扬一人。简直比刚才打狗还快!
一时间,皆是觉得骇然。
朱九真听他语出轻薄,双颊处如被染上了一层粉霞,衬托着如雪肌肤,更显得楚楚动人。这时候,她那刁蛮火辣的性子,再也掩饰不住,玉葱般的手指直指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娇声斥道:“你废了我的狗狗,我也废了你给它们报仇!”
殷扬对于玉虚山脉一带,一向感情复杂。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来一趟。可是,因为练武甚勤,事务繁忙等各种原因,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下定过决心。如果,这回不是意外的碰到与昆仑人士大有关联的纪晓芙……
殷扬目光敏锐,只见远处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红红的后股上,还带有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
不等朱九真有所反应,殷扬的脸凑近到少女跟前,轻声问道:
随意的踏前一步,竟然一步跨到了朱九真的面前,将那长鞭劈手夺过。目光紧盯着眼前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呵呵笑道:“我可不喜欢玩弄鞭子的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傲娇属性的……”
晃了晃头,暗想自己怎么不记得一灯大师的家传绝学中,还有魅术一项。脸上微微一笑,开口缓缓言道:
殷扬慢条斯理的料理掉最后一头恶犬,拂了拂自己一尘不染的如雪白衣,朗声道:“后面那位红衣小妞,想必就是这一群畜生的主人了罢。”
殷扬不慌不忙,侧身一掌,正打出。恶犬的头顶,像是自然而然的撞在殷扬手下。只闻它“嗷”的一声惨呼,被打得翻了个筋斗,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殷扬这轻轻的一掌,早已将这头恶犬的头颅打碎。
殷扬足下如风,穿梭在群犬之中。
朱九真自幼骄纵,哪里受得了他的刻意奚落。这时,怒极反笑道:“你在我面前,乘早别赖的好!”
殷扬口中的红衣小妞,在一群黑衣仆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众猎犬后,不由得伸手掩口,惊呼道:“啊!我的灵獒营!”
这一日,殷扬命那名自己新近雇佣的胡人车夫,前去市井采办东西。自己则独自一人,赶到镇外一处布满杂乱石堆的茂密林边,守株待兔。没等多久,果听西北方向,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那嘈杂的声音,竟有十余头之多。
十余个仆人,登时齐齐拔出佩刀,跃上前去。
似乎,也知道殷扬并不好惹,这些身高体健的畜生,一时间还不敢扑将上来。殷扬含笑瞟着这些神态凶狠的怒吠恶犬,对那些狰然露出的森白长牙,视若不见,半分不惧,任群犬狂叫不停。
说着,快步上前,屈身将某条大狗抱起。触手软塌,显然骨头断裂,不由的气道:“右将军!是谁那么狠心,竟敢打伤了你!”。霍的抬起头来,目光流转着寻到殷扬,死死瞪住,轻启红唇,恨声喝道:“便是你么?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朱九真的宝犬!”
一声清脆娇嫩的呼叱响起,殷扬的眼睛,不自觉的望向了追随在众犬身后出现的那一大队人马。
但是如今,看见满地尚躺着的一众“将军”们,她又忽地想到,这次,却是她的猎犬被人给一锅端了。反应过来,一时改变不了措辞,顿时急得涨红了小脸。
听其话中之意,竟似并未看到殷扬方才的大发神威。同时,也未听到殷扬称呼她为“红衣小妞”。否则,必然更为恼怒。
殷扬好笑的看着这位冰姿雪肤,明眸皓齿的北地佳人。只见此女容颜娇媚,肌肤生得又白又腻,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红衣俏俏的立在那里,仿佛不胜娇怯,袅袅娜娜的竟觉得有些勾人。
殷扬哈哈一笑,影随身动,直幻出一袭白影飘飘荡荡。所有攻向他的刀锋,俱都落在空处,而他每一次换掌出指,则必有一人被其擦到、点中,瞬间动弹不得。
说完,似为证明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她一甩手中皮鞭,刷刷两下,抽打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边。那长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地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白痕。
殷扬心道,这姓朱的丫头果然为恶不小,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外出规律,从而早早避开、躲得极远,以免遭受恶犬伤人之祸。
殷扬可不会什么打狗棒法,身入重围,反倒掉了身价。只看他身法飘忽,一双肉掌上下飞舞,虽未再下重手,但被他击中的那些个猎犬,也都呜呜倒地,不是断了前脚,就是折了后腿,再不能肆意逞凶。
红衣少女听完,冷笑一声,对殷扬责难道:“我射了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了起来?饿得慌了,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到,自己险些给我的狗儿撕得稀烂。呃……不是,是你,你把我的狗儿……”
朱九真平时恶行惯了,被她爱狗咬伤的平民,没有三十也有二十。本来,这套说辞便讲得熟顺流畅,往往是平时有人受伤时,她即如此对付。事后,顶多再赔偿些银子罢了。
朱九真何时见过这等武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