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也就是一流高手顶峰的水平。
听那男子说话疯疯颠颠,性情有着火爆一面的她,一个忍耐不住,便即出剑相刺。这人身上也没携带兵刃,武功却高得出奇。仅仅三招两式,便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夺了过去。自己心中惊慌,连忙逃走,那人也不追来。
便在此时,杨逍的身子猛然间向后倒下,跟着滑出丈余,好似有人用绳缚住他的上半身,又以快迅无伦的手法向后拉扯一般。殷扬的左爪尖,本来已是触在他的眉心前,可他身子向后急滑,殷扬的这爪便即落空,指尖只来得及翻手撕风,空扯下不少杨逍的不羁长发。
胸臆闷极,竟连半点声音,都被压得发不出来。
不利战况下,争斗经验丰富无比的杨老帅哥,横下心来,拼着受伤的左臂再中殷扬一抓,掌心隐泛青意的右掌,嗖的拍出,与殷扬的左掌对在一处。
殷扬拂袖点穴,将那外国人瞬间定住。身形飘动间,东按一掌,西击一拳,偶尔参夹着几招爪法,顷刻间,便将老大被擒,但仍训练有素,继续伏击在四周各处的其余一十四人,尽数击倒。
来时,他已大约计算过。杨逍的武功,因为情心纠结的缘故,这些年来并不会提高到哪儿去。就是偶有进步,那也定然有限。总不会想其祖父殷天正般,得以幸运突破。
杨逍见这少年能够硬挺自己一掌,而后恍然无事,暗中吃惊不小。再听到殷扬仿佛自言自语的话,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己新创出的《碧针清掌》,难道他竟知晓?
后来,自己无力抗拒,被迫失身于他。他将自己监视的极严,教失身的自己屡次求死不得。如此过了数月,忽有敌人上门找他,自己才乘机逃了出来。不久,发觉身已怀孕,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父亲,偷偷的生了不儿……
杨逍!
而他殷扬的功力,虽然正介于一、二流的中间,但如比起轻功身法,天底下,能够有资格与之一争长短的人数,不超过一个手掌。杨逍的轻功当然不弱,却也远未至殷扬此时的境界。
而这一切,则都归功于眼前这个,在此事、此行当中,表现得略微有些强硬的弱冠少年!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殷扬,退得正急,哪知说停便停。身子便如钉在地下一般,从容顿止,丝毫没有移动半分。
那人为了避嫌,早已不再住在总坛顶上,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而是改在眼前的坐忘峰中隐居,从旁侍卫极少,江湖上谁也不知。
可是现在,“再续前缘”这四个字,似乎,也不再只是一句空想的奢望而已。近月的相处,已使纪晓芙的某些观念得以改观。再者说,已跟同门师姐闹翻的她,本来就不算很坚定的隐居选择,自然又有了倾斜、转变的机会与空间。
只不过,殷扬亦绝非善类。这时,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微微笑道:“怎么?你虽强逼于人家,但人家却没有懊悔。你倒不满不信了?”
想不到,那人既然决定隐居,亦有这般高手做为护卫,自己倒是险些小瞧了他!
杨逍都还没来得及惊叫出一声:“毋走!”,殷扬早已展开轻功,顷刻间,飞纵老远。
殷扬顿觉虎口一震,半身酸冷,忙催掌力,爆发刚劲,将杨逍的右掌硬是震开。开战以来,首次退后五步,面上犹疑道:“你这是……《碧波清掌》?”
殷扬道了一句:“你老婆纪晓芙和你女儿杨不悔就在山下车上。”,也不理会满面挣扎的杨逍,还在那儿竭力穷思,他的话是否可以信任。右手一摆,白袖微震,身形已晃动至数丈之外。
这,也便是人类心理的奇妙之处了。
这样想来,纪晓芙被逼失身,终至对他倾心相恋,须也怪她不得。
杨逍咬牙切齿,气愤下,竟将内心深处的打算给全部说了出来。倒让殷扬差点一脑门子的冷汗,暗想杨大叔果然好好自恋,来来去去,总有好为人师的习惯。恩……不过,以他的武功来说这句话,确也不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再没有想到这个“借口”以前,纪晓芙可以“固执”的认为,自古正邪不两立,那人同自己绝对无可能真正的生活在一起……即便,强行的相处在一起,也必定得不到任何宁静和美的结局。
自己又说,我的武功虽不及你,但我们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谁知,那人笑了笑,说道:“一个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着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学中别有天地。”
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自己投客店,他也投客店,自己打尖,他也打尖。初时不去理他,后来实在瞧不过眼,便出言斥责。
接着,脸色一变,怒视着殷扬喝道:“好贼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讹我诈我!原本看你身法不弱,怜你武功,倒有心擒下你来,传你几门天下罕有敌手的功夫,再与我打过。但你却自寻死路……”
因为,一百年前,与杨逍同姓的那位独臂大侠,所会的东邪武学,仅有《弹指神通》、《玉箫剑法》两项而已。并不会桃花岛上比较中低档次的入门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