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兀自不肯放心,将小嘴凑到母亲耳边,也低着声道:“妈,义父没有死啊,是不是?”
谢逊待他恩义深厚,对他的爱护照顾,更是丝毫不在其父母之下。心中立起一阵难过,忍受不住,忽地从殷素素的怀里挣出,大声哭了起来,叫道:
是撒娇,想要他这个长辈讨个公道?
张翠山听得微怔,表情却是松了下来。紧接着,虎目一红,隐然含泪,一手抓过殷扬的手臂,语气激动,表情殷切至极地颤声问道:“俞二哥也在?他……他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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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将“恶贼谢逊”四个字,咬得微重,让张翠山夫妇,皆感到有什么地方甚是不妥。
“妈,你们为什么说义父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
是不屑,看不起名门正派欺负幼小?
殷扬温和一笑,似是能宽慰人心。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都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姑父放心,俞二侠他可好着呢。刚才在船上,都差点将小侄的半条小命给收了去。”
原来,无忌在一旁,听得爹爹妈妈,以及那位会飞的陌生哥哥,不住地痛骂恶贼谢逊,甚至还说他早已死了。他虽然聪明过人,但毕竟年岁幼小,又怎能明白江湖上的诸般过节?
天鹰教的快舟已然抵达,接过殷扬和张翠山一家后,抡浆推波,将四人送到了大船下方。海船上方,八只大海螺呜呜欢起,极具排场。大船与小舟之间,早已有教众搭上了宽大平稳的长长跳板,七八名青龙坛的水手,更是用长篙钩住快舟,将之靠往船延扎稳。
“义父不是恶贼,义父没有死,他没有死!”
船上,程嘲风与封弓影带头,天鹰教一众教徒在后整齐列队,看到殷素素上来,立刻恭声迎道:“参加殷教主千金。”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