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骑术和技巧生疏了不少。不比阿曼在回纥时便日日与草原野马为伴。
无论是御马还是抢球都不如阿曼手脚利落、得心应手。
一番腥风血雨厮杀过后,阿曼挥动木制球杆,从崔书窈和裴景先手中抢占了先机,一举挥杆击球进洞。
击球进洞的那一瞬间,阿曼深觉自己此刻风采绝然。
他想象着小公主看见他这般风姿时的样子,回头朝看台上望去,却发现明仪的位置上早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
阿曼:?
临近黄昏,宣政殿内议事才结束。
众臣自压抑的殿内出来,或低头不语,或长叹摇头。
连日来的审问,江南道赈灾银失踪一案,真相已然昭然若揭。
江南道节度使以权谋私,勾结江南道众官员,贪墨赈灾银近五十万两,罪大恶极。
按理说犯下这等恶事,依照大周律理当严惩。
摄政王处事果决,心中素有成算。早前也的确有派遣兵马将其拿下之意。
一切准备就绪,可就在今早,江南道节度使苏晋远派人呈上了告罪书。
那封告罪状,可谓字字泣血。
首先沉痛地表达了自己因一时贪念犯下大过而深深愧疚,自责不已。
而后,“坦诚”直白地将自己的过错一一言明,并且将贪墨的银两悉数上缴,以赎回自己的过错。
再接着隐晦提及自己曾经在助新帝登基时立下的汗马功劳,暗示他已然上缴藏银,若新帝不看情面严惩自己,恐会背上忘恩负义之嫌。
新帝登基不过寥寥几年,根基尚浅,而那苏晋远常年驻守江南道一方,气焰嚣张,拥兵自重,似盘踞山中的猛虎一般。
地方强权,京中难控。
就算知其犯有大罪,仍不可擅动。
此事看似是一桩贪墨案,实则却将如今新朝的隐患暴露得一般无二。
连日未眠,一场议事结束,谢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紫檀木灵芝纹桌案上,放着他母亲温氏多年来给他写的第一封的亲笔来笺。
请求他放过自己“父亲”。
谢纾沉默着出了宣政殿。
乘风见他出来,向前禀道:“梨园广场的马球赛已经结束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