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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任颖不禁与闻逐谈起姜家的事:“那小孩儿可真不像小孩儿,对人冷冰冰的。”
闻逐闷闷地应了声,趁着停车的空档回了句:“可能有钱人家的小孩儿都比较沉稳。”
“什么呀,”任颖眉头皱得更紧了,补充道:“估计是被他妈逼的。”
闻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人民教师可不能骂人啊。”
任颖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抬手朝他后脑来了一掌,笑骂道:“跟你说个正事儿怎么这么难!”
闻逐不与她争辩,生生受了这一掌:“行吧,继续说。”
任颖:“他妈说他数学成绩不好,考的分丢人,让我在高考前给他补课,但你猜这次他考多少分?”
闻逐:“多少?”
任颖:“128。”
闻逐笑了,无声中仿佛骂了句脏话。
“挺不错的是吧,也不知道他妈在图什么。”任颖叹了口气:“那小孩儿看样子也听话,都不用人督促,自己拿着作业就在那儿写,而且正确率也高,错的题估计也是看遍答案就能懂。”
“那您可捡着便宜了,今晚回去偷着跟华哥乐吧。”闻逐打趣道。
任颖白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便靠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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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楼下吵吵嚷嚷的,姜槐不禁皱了眉。他缓缓地起身,在黑暗中点亮了床头的灯,随后去开门,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张姨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姜槐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有点哑:“怎么了?”
张姨双手放在胸前攥紧了,缓缓地道:“是先生回来了,但是衣服上沾着有口红,夫人……夫人觉得先生是在外面有人了,正和他吵着呢。”顿了顿,“小少爷,你……哎,小少爷!小少爷!”
姜槐没有乖乖回房,而是不顾张姨的阻拦径直走下了楼。
越近,争吵声就越大、越清晰。
孟月一向没耐心的性格在此刻显露无疑,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识大体的形象顿时崩塌。姜槐站在楼梯上,看见她正和姜盛南近距离地对峙,语气中仿佛隐匿着一只野兽,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吃人:“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