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南,我跟你结婚都二十年了!你还改不掉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毛病!怎么不小心蹭到的能正好把口红蹭到你耳根上?!”
姜槐从未见过姜盛南居家的样子,更多时候,他都是穿着一身西装,忙着从家去公司,或者从家去见客户,又或者从家去陪客户吃饭,反正没有一件事与他们母子有关。
姜盛南刚喝过酒,脸颊微红,说话却是清醒的:“大晚上的吵什么吵,一会儿把儿子吵醒了怎么办!”
孟月嘲笑一声,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胸口猛戳了好几下,怒道:“儿子?你还知道你有儿子?你跟那个狐媚妖精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有个儿子,甚至还有个老婆!”
姜盛南也不让她:“都说了没有!你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疑心病吗!”
孟月:“如果不是你狗改不了吃屎我哪还要疑心!你到底想要我受多少委屈才甘心!”
姜盛南猛地一转身:“你——!”
还没吼完,姜盛南抬眼望见站在楼梯上的姜槐,顿时干咳一声,将脸撇向一旁。孟月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姜槐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寻常得就像时常见到这种场景一样。
“啧,”孟月像是硬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转头朝姜槐道:“快上楼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姜槐没动。
孟月:“站在那儿干什么,回你房间去!”
姜槐仍然没有要动的迹象,张姨见状,连忙上前,好说歹说地把姜槐带上了楼。
回到房间,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停,过了许久,孟月和姜盛南仍在吵,一边吵着,一边又进了姜槐隔壁的房间。
“就因为你一天到晚像个神经病一样纠缠不放,我才越来越不想回来!”
“说我像个神经病,那我这样又是被谁给逼的?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儿子!你们一大一小的没一个有指望,处处跟我反着来!”
……
后来,声音渐渐没有了,兴许是两人吵累了,不愿再浪费口舌,周围一下子就安静许多。
姜槐没睡着,在房里点着灯发呆。
他心里默念着一些事情,比如过一个星期是期末,再过十几天就过年,等到下学期暑假有夏令营,最后高三备考需要准备一年……算来算去,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