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理想”?
屋内一时有些尴尬,还好张姨上来送红茶打破了僵局,坐在任颖一旁迟迟未开口的姜槐突然道:“妈,我想自己跟老师说。”
孟月闻言,意味不明地一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这成绩丢人了?”
任颖:“……”不丢人啊。
孟月虽是这样说,但仍是起身离去,将门关上了。门一关,气氛稍微缓和了点,但姜槐并没有要与她主动搭话的意思,而是自己从旁边的书包里拿出试卷和作业,自顾自地做了起来。任颖以为他腼腆,便也不立即上前询问,只是起身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飞快地在纸面上写答案。
这期间,任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不知过了多久,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想起身再去看姜槐一眼,可刚一动,就听姜槐叫她:“老师,时间快到了,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
任颖一愣,踱步上前:“姜同学,没有要问老师的吗?”
话已出口,她却后悔了。这孩子哪儿还需要问她呢,就光是她看见的这一面,没一道题是错的,全打了勾。一时间,任颖觉得这是自己从业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省心、拿钱最轻松的一次,于是在心里呼了口气,转身真要拿东西走,却无意间瞟到姜槐校服上的标志,问道:“你是二中的?”
姜槐仍旧沉在题海里,头也不抬:“嗯。”
“真巧。”
他难得追问:“巧什么?”
任颖:“我家有个小孩儿也在二中读书。”
姜槐:“哦。”
话题到此结束,任颖和孟月打过招呼后便走了。出了门,回想起方才的种种,任颖不禁觉得这一家人仿佛都冷冰冰的,母亲对孩子冷冰冰的,孩子对母亲也冷冰冰的,这么大的房子更冷冰冰的。
这么冷,估计架都吵不起来。她想。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走出姜家的小院子,任颖远远瞧见路灯下站着个人,身形修长,好像还抽着烟,一圈圈云雾从他脸颊一侧飘出,又在风中消散。
是闻逐。
任颖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闻逐叼着烟,一字一句地道:“华哥在和孙老板谈生意,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怕嫂子你太晚回去不安全,让我来接你。车我停外面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