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过门前的几个小石阶,伸手按下了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阿姨。阿姨给她从旁边拿来了一双拖鞋,示意她换上,随后又把她脱下来的高跟鞋放进玄关架子上。
麻利地做完这些,阿姨便要领着她往里走,边走边说:“夫人和小少爷已经在二楼书房等着了,我带您过去。”
任颖点头:“麻烦了。”
两人刚一上二楼,便听见右边书房里传来的声响,再走近些,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们都忙,你爸这么多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也就我还能抽点时间过来管你,不然你这成绩还不知道要差到什么地步。”
随后,不知里面说了点什么,女人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不补课还能考高分那是别人聪明,你聪明吗?你要是聪明,还能坐不稳你们班第一名的位置?”
“别给我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我辛辛苦苦花大价钱请老师给你上私课为了什么,不就是让你有个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吗!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来你这儿找罪受的!”
说话间,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随即引入眼帘的,是女人眉头紧锁的怒意和灯光下少年沉默的背影。
女人看见任颖,立马认出了她,道:“任老师是吧,正好我和我儿子在等您。”说完,她看向一旁的阿姨:“张姨,泡杯红茶上来。”
张姨应了声,转身便下楼。
任颖跟着孟月进了书房,心里在打鼓,回想方才的情景,她以为这少年这会儿一定被他母亲凶的哭了,却不想他竟然面无表情,甚至眼中连一点难过都没有,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
姜槐先一步跟她打招呼:“任老师好。”
“啊……嗯,你好。”任颖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听孟月道:“我看过老师您的资料,听说您曾经在附属高中的尖子班任教,还带出过几位数学单科状元。”
任颖勉强一笑:“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孟月一颔首,又说:“我儿子姜槐今年高二,还有一年半左右高考,但是数学成绩不理想,希望老师您能多帮他补补。”
任颖迟疑了一下,追问:“请问近期有考试吗?考了多少分?”
孟月:“有,128。”
任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