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易秋三人刚要出手,突闻远处一声暴喝。
公孙易秋闪目观瞧,原来此时帅帐内走出一人,定睛观看此人身高八尺二寸,面如重枣,三绺灰白长髯飘洒前胸,原来不是旁人——竟是有本朝第一奇才之称的卢植卢子干。(卢植师从马融,通古今学,为文乃当世大儒,为武上马拿槊统兵杀敌又是一员难得的良将,只叹今时奸佞当道,卢植在官场并不得意。屡遭排挤,上次追剿黄巾军被宦官诟病,差点因此失去了脑袋。幸得群臣力保才得已恢复原职。因与蔡邕同修《汉史》,私交不错,此次蔡邕避居北邙,卢植还曾特意到山庄探望,算起来易秋还是晚辈。)
周边军卫看似识得卢植,听他一喝,果都不在抢上,只是依旧围定了我们,另一面加紧入内通禀。
公孙易秋看到卢植在此惊喜过极,急忙排开兵卫抢步欺身,来到卢植面前压低了嗓子简略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卢植听说此事也紧皱眉头,道:“贤侄勿急、稍候,待老夫找此间军帅理论”说罢转身进帐。
“卫兵退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辽东的公孙小将军,里边请”未几,帅帐内有人出迎
此人身高过丈,肚大腰撖。四方大脸,鼻直口阔,颌下一副虬髯,倒也有些英雄气概。
军帅请了,公孙易秋左手摆个请字,由凌风陪同昂首跨进帅帐。
近得帐内但见帅案两厢陪坐卢植的还有两人,一人身穿重铠肋下佩剑看面相虎头虎脑当是三十左右岁的武将,另一人身穿儒生袍一看便知是名谋士。
公孙易秋进得军营心里就一直运气,这厢看到军中主帅也不客气“大帅私调军队屯于京畿,按大汉律视同谋反,几位可是胆子不小啊!”
“啊,?”只这一下,帐中四人都被唬得目瞪口呆。
还是那谋士先行回过神,“敢问小将军果真如此当便如何?”
“果真这样便应想法化解!”
“此计安出?”这时那大帅也缓过神来。
“当自禀明圣上,以清君侧。大帅意下如何?”
“这个……,这个此计甚好。”
“公孙易秋另有一事禀明大帅,今晨我与两位姐姐登山赏玩,被人劫持。她二人一为当朝中郎将蔡邕之女、另一人乃是太尉杨彪之女。属下探查为后营所禁,望军帅……”易秋转脸看着这位军帅止住了话语。
“这个,来人啊!”
“在”,帐门一掀,转进两个侍卫。
“你二人到后营探看。若有二女当自行带到寨前歇息。”
“遵令”
“公孙远”
“属下,在”公孙远刚自留守帐外,听命挑帘进帐。
“你陪同二位军爷,一同迎接两位姐姐。不得闪失”
“属下,遵命。”
“大帅如此可好?”卢植转首询问军帅。
“无妨,旦去”此间军帅答得倒是爽快。
“易秋,你道此间大帅是谁?”卢植捻须问道。
易秋刚还自疑:‘强抢民女是为重罪,卢植既做过军帅又为当朝大儒不会不懂。可今天倒是一反常态俨然还有刻意掩饰这支军队的意向。’
“小侄不知”
“孤乃陇西临洮董仲颍”
“久仰斄乡侯大名,下官这厢有礼了”易秋赶紧欠身施礼。
上次平剿黄巾无缘一面,不过这董卓大名易秋并不陌生。董仲颍为将有勇善谋,军功累拜至斄乡侯兼并州牧,食邑千户,是为大汉西北边境的依仗。只是西凉到帝都远隔千山万水,并不是说来就来的,隐隐的易秋仿佛嗅到某种阴谋的气息……
“无需多礼。辽东易秋少年英豪,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子干兄我们都老朽啦。”……哈哈
“谁说不是呢!”,卢植转而又问,“易秋,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侄,步行而来”
“何不向我们董侯索一良马?人说:‘天下良马董侯局其七’,贤侄此来可是有福气啦!”
“这个……这个此间只怕是多有误会。不过,孤这治下不严之罪倒是一定要惩戒的”董卓略一沉吟,“就罚老夫赠良马代为赔罪,小将军你看可好?”
公孙易秋听完此话,一揖到地:“多谢军侯。”
董卓暗想,素闻辽东不缺战马,今朝我提送一战马给你,好坏还没见到你就此般谢我,是为何故?细细一想,董卓明白了!只怕是你认为我素好良马不肯割舍。暗自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有卢子干在此,老夫又怎能失去这个颜面。
所以对公孙易秋说:“小将军帐外相马。”
“遵大人吩咐”
董侯一声令下:“来人,唤参军司马!”
“军侯在上,参军司马贾诩拜见!”
董卓:“罢了。我欲觅一良马馈赠公孙将军。你即到马槽之中选几匹上等良马带到帐外供小将军选用。”
“卑职,领命!”
贾诩身为参军司马,只是料理马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