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此一阵苦笑,摇头不已。
良久,负责前去打探消息的侍卫陪同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慢吞吞走到公孙易秋面前。一名侍卫恭身施礼道:“禀公子,此位老人家正是本村的村长,请公子问询。”
“哦,老爷爷就是本村村长喽,那么请问老人家,本村为何村寨,可否方便令我等众人叨扰一夜,行个方便呢?”公孙易秋目注眼前这位嘴唇颤抖,浑身哆嗦一团的老人,急忙微笑开口询问道。
惊魂未定,始终哆嗦的老人听到这清脆略带童音的少年之声后,将始终未敢抬起的头缓缓抬起,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位年纪约十三,四岁的华服少年,面如冠玉,目若郎星,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唇红齿白。微微上翘嘴角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显得别有几分傲气。好一位翩翩美少年,此处一站凸显出格外的雍容华贵,大家风范。年纪虽小却隐然透露出几分王霸之气令人为之慑服。
一脸惧容的老人呆呆得注视着公孙易秋嘴角搐动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公孙易秋眉头一蹙开口继续问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等乃路过之人,欲求方便,欲借宿一夜,可否方便呢?”公孙易秋少年心性,久久得不到回答,一丝不满隐约中自语气中透露而出,轻哼一声道。
那老者如梦初醒,急忙回答道:“哎呀,公子,请恕小老儿适才被公子风采所摄,没有回答公子问话,失礼之至呀!,此地乃真定县,因为此地赵姓居多,所以此地村落均为赵庄,次处闲屋众多,不如我等进庄中落坐,小老儿仔细禀告,您看如何。”老者毕竟有些文化,知道面前这位公子非富即贵,绝非普通人物,此人似乎乃领头人物,瞧此少年身后诸人乃护卫之人。跨马悬刀,身藏利刃,各个精神抖擞身材魁梧,似乎乃军伍出身,黑压压几百人居然在自己与面前公子谈话之时鸦雀无声,显示出极高的军事素质。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所得,面前这群人似乎并非坏人匪寇之流,适才邀请自己来时,叫门之人也是彬彬有理,十分客气。老者心中微微一动,也许此一行人将给自己的家乡带来莫大的惊喜。
“哦,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老人家请。”公孙易秋见老者开口说话邀请自己等人入庄,一阵哈哈大笑。由老者陪同之下步入村中,身后众人各尽其责,警惕地保护车队进入村庄之中。
跟随老者步入老者家中,公孙易秋等人目瞪口呆,原来屋中除却炕铺之外,居然徒穷四壁,空荡荡一无所有。居然连坐得地方也仅仅是破烂不堪腐朽不成样子的木墩而已。公孙易秋,邴原以及许楮等随进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均发出“啊”声,惊讶万分。
老者见众人如此情形,异常尴尬喏喏连声:“这,这,哎,家中实在穷困,居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失礼之极呀!失礼之极呀。”说话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之声闻之令人心碎。令公孙易秋心中为之难过,可怜老人家莫大年纪居然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而且乃此处村长之家,其余百姓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最近几年这中原冀洲地区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按理说,万万不应该如此,难道说居然全部遭到匪患洗劫吗,真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公孙易秋越想越气愤,见老者不住哭泣,示意左右侍卫搀扶老者落坐。
此时早已经有侍卫将桌椅自马车中取来置于院中,众人纷纷落座。这时老者也已经渐渐止住悲声,公孙易秋眉头紧锁开口询道:“老人家,为何如此贫寒,几年风调雨顺,应该是丰收时节,为何您们这村落却如此荒芜贫瘠?难道遭遇灾害不成?”
"唉,小老儿也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公子,看公子威势似乎乃官家之人,不知道小老儿可曾揣摩对否?”老者长叹一声,并没有回答公孙易秋的问题,却开口反问道。
“哈哈,既然老人家已经猜测到我等乃官家,那我等也就不隐瞒身份了。”一旁落坐的邴原见公孙易秋并无隐瞒踪迹之意,在公孙易秋示意下连忙起身站起开口回道,说话间伸手向老者介绍:“这位公子乃我家主公,辽东郡,襄平城守公孙易秋大人。我乃辽东郡主簿邴原,其余众人均是校尉,老人家尊姓大名呢?还望赐教。”
老者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听到面前少年如此身份也未免一惊,急忙起身见礼拜见大人:“草民赵礼拜见公孙大人,适才小老儿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请恕罪。”
“老人家不要如此多理,快起来说话,适才所问之事,您老还没有回答哦。”公孙易秋急忙吩咐侍卫将赵礼搀扶落座继续问道。
赵礼清了清嗓音开口道:“哎,适才大人所言极是,最近几年的确是丰收季节,本应该解决温饱,改善生活,但可是呀,哎。”赵礼又是一声长叹,神色黯然继续说道:“官府苛捐杂税太重,各项税务极为繁重,官吏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所打粮食勉强够交纳赋税,如果就是这样我等也可以勉强度日,可恨这些官府中人,拿人钱财却不与人消灾。此地盗贼,强匪极为猖獗。弄得我们是民不聊生,无法过活!那些强匪三天两头前来搜掠钱财,官府却不敢清剿,真令人气愤。”说着说着,老者眼中泪花又逐渐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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