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马车悬挂的珠帘,天空色彩已经略微暗淡下来,远处连绵高山气势恢弘,巍峨耸立。公孙易秋轻咳一声,开口问道:“此处还真比较荒凉哦·可是一路行来很少见到,去打探一番这是是何处,我们这是走到那里了。”
“回主公,此地乃冀州境内常山郡所辖之所真定县。此乃方才小人刚刚打探得知的。”一名骑卫策马来到马车旁低声回道。
公孙易秋微微点头暗中想到:好熟悉的名字,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呢?思索间将头伸出车窗外,目注道路两旁贫瘠荒芜的土地,眉头一蹙问道:“此地为何如此荒凉,你等可曾问及呢?”
“这个小人也曾打听明白。原来距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一所山寨,名曰黑风寨,有一伙盗贼经常出没。奸杀劫掠,无恶不作。才致使此地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远遁他乡,官府对此等强盗也毫无办法,无可奈何。所以才造成此地如此贫瘠荒芜。主公我等也要小心为上呀!”骑卫头领拓拔凌空开口接道。
“哦。原来此地居然盗贼如此猖獗,匪患丛生啊!哎呀,我想起来了。原来此地正是赵云哥哥的家乡呀。也不知道赵大哥现在究竟流落何方了。已经五年了。整整五年没有赵大哥的消息了”公孙易秋嘟囔间,猛然想起常山真定这个地名为何如此熟悉了。公孙易秋将头缩入马车窗内,仰躺在马车中,随着马车颠簸摇晃陷入一片追忆之中。车内跟随公孙易秋一同离开襄平的邴原见公孙易秋久久不曾说话,只好挥手命令车队继续前进,不可耽搁。
车外拓拔凌空等人见公孙易秋将头缩进车窗后了无声息,相视一笑。见邴原大人挥手示意只好吩咐兵将加强警惕保护车队前进。一行五百多人长长的车队默默继续前行。
“启禀主公天色以晚,前方三里外有一村落,我等是否前去歇息,请主公定夺。”马蹄的哒哒声由远至近一路传来,前去勘察道路的侦骑飞马来到公孙易秋马车前,低声询问道。
公孙易秋闻言逐渐自回忆中醒转过来,扭头见车内邴原正目不转睛得盯着自己,不禁歉然一笑:“呵呵,让邴先生见笑了。适才惊悉原来此地乃易秋好友家乡缅怀之情顿生,多有失态。”
“主公哪里话讲,此乃真性情也。人之常情,岂有失态之说呢,不过将军还是尽早决定是否安歇才是哦。”邴原微微一笑兀自摇头摆了摆手道。
公孙易秋略微安顿下情绪,讪讪继续说“依邴先生所见,我等是否应该就此处安歇呢?”
“此地适才凌空将军已经说过,此地盗贼猖獗,甚为嚣张。我等应该谨慎行事,火速前行,脱离此境为上,安全第一才好哦。”邴原略微沉吟片刻,开口道。邴原话音未落,车窗外一把浑重激昂的怒骂声音响起:“跟距兄此言差矣,区区蟊贼有何惧之有,如此凶狠残暴之强贼,我辈正当歼灭诛之,岂能避而远之呢。为民出害乃我等豪勇之责,保护一方平安方为英雄之士。”许楮纵马自后方来到公孙易秋马车旁开口驳道。
“哦。哈哈,邴先生与许大哥意见不尽相同。易秋应该听从何人呢?”公孙易秋哈哈一阵大笑,轻声问道。
“但凭主公做主,我等无不尊从。”邴原,许楮二人急忙齐声回道。
“其实两位所说均有道理,易秋自离开辽东之时爷爷曾经交代易秋,遇事要多多与邴原先生多多商议,因此本次应该听从邴先生之见,速速行军,以防意外发生。”公孙易秋突然停住话语,原本明亮清澈的双眼迸发出凌厉寒光,咄咄逼人,语气逐渐凝重,冷冷地继续道:“易秋一路行来,已经见到太多人间惨剧发生。到处有盗贼蜂起,天下黎民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如此惨状令易秋着实心痛。如今既然偶遇又岂有避而远之之理呢?请邴先生多多见谅呀,此次易秋做主前往村落休息,派人打探山寨消息。如有合适机会定剿灭山贼,既为民除此祸害,另外也算为我至交好友赵云报仇雪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既然主公主意以定,我等莫不遵从,主公言重了。其实下官并非不愿清除匪患,只是怕耽搁主公进京行程,另生枝节,既然主公有此雄心,愿清剿山贼,我等又怎能不从。”邴原苦笑一声见公孙易秋满脸歉意瞅着自己,急忙回道。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为这一方百姓尽绵薄之力吧,尽我等所能清除此地隐患吧,走,先去叨扰这百姓一番吧。”公孙易秋见邴原并非真想阻止自己立意剿匪举措自然十分高兴,催促众人速速前往村落休息。
望着眼前破败不堪大部分已经倒塌的房屋院落,公孙易秋的心情不觉变得非常灰暗,看罢多时,以低沉的声音吩咐道:“你们去村中打探一番,千万不要惊吓到这些村民,另外寻找休息的地方。最好将本村的村长能够找到,请此人到此问话,你等可曾明白?一定不要惊吓到他们,不要打搅正常的生活。千万紧记。”公孙易秋长叹一声,慢慢自马车中走出,来到车下等候消息的传来。
数百人静静的等待着,毫无声息。肃穆地深情令人感到十分压抑,原本村落中偶尔走动的村民,见此情形纷纷跑回屋中关门闭户,惊骇异常,拓拔凌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