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良久才阴恻恻地笑答,“我当是谁呢?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副丧家犬模样呢?”
两人言辞间针锋相对,而阿萤和谢了春之间也可谓是暗流涌动。
方才在倒淌河畔,谢了春极为细致地为阿萤分析指出她在出手射落灯笼时就已经暴露,那根针太慢了,而灯盏掉落这样无足轻重的变故压根不会令诺布次仁分神,之后她意图伺机刺出的第二针只有落空的结局。
在实力相差悬殊的前提下,这样冲动的暗杀计划完全不可行,存在失败的必然性,最后谢了春这般总结道。
“实力相差悬殊?”
阿萤却只留意到这几个字,她承认自己的昨夜有冲动的成分在,但是她判断诺布次仁至多是无为境巅峰层次,不知谢了春如何能得出相差悬殊这样的结论。
谢了春笃定道:“不论内力只论武技,你已入无为境。”
“是!”阿萤痛快承认。
其实谢了春见过的顶尖高手也并不很多,不过恰好有个现成的她也熟悉的人可以用来作为比较。
“肢体的残缺使得我爹注定止步于三昧境,但诺布次仁此人至少胜过我爹一线。”
闻言阿萤神情微滞,眼底情绪一变再变。
此前关于谢独鹰的情报想来准确无误,这位陇西巨贾在昔年一战后武艺已有数年不得寸进,他也趁势将重心都放在谢家生意的经营上。
但这个比谢独鹰还要强过一线的异族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陇西局势对边关有什么影响?
阿萤满腔心绪恍若一团乱麻。
临时决定的出游被迫折返,但谢了春的确是个好性子,也应了阿萤的要求,甫一回到市集便着人带她去寻诺布次仁,谁知最后倒是与想要拜访黄三爷的谢了春殊途同归。
此时阿萤正直勾勾地盯着谢了春,质疑道:“你应当能做到的。”
“方才那位黄三爷出手,你为何不阻拦?”